第二天白美溪就回到了通县,找到了罗兵,询问他打算进多少斤土豆和红薯,现在她的手里有一大批货,想要多少都可以。
“品质好的东西你有多少我收多少,现在临近春节,酒厂正在加班加点,对红薯的需求特别大,你最好能给我几万斤,省得我到处去收。”
罗兵跟白美溪的交情匪浅,加上上次她帮他找到了那么多的羊肉,让酒厂度过了年底缺肉的难关,更是赢得了一大波好感,现在不只是罗兵父子,就连酒厂的人都很想念白美溪,想知道她的手里还有多少好东西,能够给他们发福利。
“几万斤红薯不成问题,不过那么多东西我一次拿不过来,得多分几次。”白美溪算了一下空间里的产量,罗兵的需求她完全可以满足,可那么多东西通县的仓库根本放不开,只能分批进行,不然的话那些东西就得堆到街上了。
“几万斤红薯你都能弄得来?这可帮了我大忙了,秋天之后,各家各户储存的红薯都不多,现在我们酒厂的储备已经不够了,要是能有几万斤的存货,用到明年春天都不成问题。”
罗兵听到白美溪的话后觉得很兴奋,每次他遇到难题的时候,白美溪总有办法迎刃而解,早已成为了他手上最大的供货商。
“美溪同志,你留个电话给我吧,每次你都这么神出鬼没的,有事也找不到你。”罗兵一直想要白美溪的联系方式,就算是在大队上的也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她这个人就行。
“你要是有事写张纸条塞进库房就行,比电话找我管用,我们村穷没有电话,最近的一处也隔着二十几公里呢。”
白美溪当然不能把营地的电话告诉罗兵,要是他看到阿古山的电话号码,绝对会怀疑人生。
“好吧,反正我家的地址和酒厂的地址你都知道,等货准备好了,你直接去找我吧。”
罗兵一向不勉强别人,更何况白美溪做事一向很有交代,她既然答应可以送货过来,就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完成。
白美溪在得到罗兵的答复后,没敢耽误,当天下午,就将两万斤红薯和两万斤土豆送到了仓库里。
罗兵带着酒厂的人过来验货,随便打开一袋都是物美价廉的特等品,就算他们挨家挨户的收购红薯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品质。
“这些红薯可真好啊,还有这土豆也不错,这么滚圆的土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负责收购定价的工人不断称赞着白美溪,连罗兵都立刻预定了第二批货,这么好的东西就算酒厂不用,也很容易销到别的地方去,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们将这些东西运回了厂里,称重之后就将现金给了她,双方之间无比信任,之后的几次连验货的环节都省了,每次来都是直接称重给钱,效率非常高。
白美溪又将剩余的红薯和土豆分两天卖给了酒厂,自己只留下了5000斤红薯和5000斤土豆准备换给牧民,她算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总收入,这次的土豆和红薯让她有了6037元的收益,是有史以来收益最多的一次。
这么大的一笔钱白美溪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她在空间有瞬间转移的能力,可以将土豆和红薯在瞬间转移到仓库里,却无法省却插秧犁地的过程,现在空间里的土地越来越多,想要将上百亩地重新耕种,还是得有一头水牛和一套爬犁才行。
白美溪找到了通县的市场,正好发现有一个人在卖水牛,这是头强壮的公水牛,连爬犁都装好了,白美溪看了一眼,发现那个爬犁很新,应该只用了一两年。
“这么好的水牛和爬犁为什么要卖了。”白美溪觉得不可思议,水牛和爬犁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无比重要,除非家里有重大的变故,否则不会有人把正值壮年的水牛拿出来卖,大多都是年迈的公牛和还没长成的水牛崽。
“家里的房子塌了一大半,没有钱盖,老婆子又砸伤了腿,得做手术,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只能把这头牛和爬犁卖了,先度过这个冬天再说。”
那个卖牛的老汉瞬间哭了起来,他本来是村子里的富户,附近人家要犁地都来借他的耕牛,可现在他家里出了事,却没有人能拿钱出来给他修房子,他只能卖了自己最重要的家当,让他和老伴能够有瓦遮头。
“这牛和爬犁多少钱,我买了。”白美溪很同情这个老汉的遭遇,她现在底气十足,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2400”那个老汉抽了一口旱烟袋,吐出了一个数字,白美溪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水牛和爬犁会没人买了,2400元在这个年代是一笔巨款,就算是集合全村的力量也未必拿得出来。
“2400元,都够买一院子的房子了,谁会买一头牛。”周围的人纷纷吐槽,觉得这个老汉的要价实在是太贵了,按照现在的价格,一头耕牛和一套爬犁的价格不会超过1500元,他的价格几乎贵了一倍,难怪没有人买。
“我不是要价贵,而是低于这个价钱解决不了我家的问题,那我还不如留着这头牛耕地,以后也能吃上一口饱饭。而且你们看看这水牛,正是干活的时候,其他人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牛拿出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