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同志,光是咱们俩个去还不行,那个老头多疑的很,收藏根本不给别人看,不是放心人介绍的,更是不会进行交易,我上次去的时候是跟勇叔一起去的,咱们这次去还得找他,不然的话,就算见到了那个老抠门也没用。”
徐一毛想了一下,还是采用了一个最保险的方法,勇叔是那个老抠门多年的好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平时大家想要去看他的宝贝,都得需要勇叔带路,不然的话大家连门都别想进。
有人还因为这件事挨了那个抠门老头的打,要不是他手里的东西金贵,根本没人想做他的生意。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如果他需要介绍费的话,我也可以给她。”白美溪对徐一毛很信任,他介绍的人大多不错,手里的东西也都是珍品,这个勇叔既然跟老抠门是好朋友,说不定手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白美溪知道这些中间人都是需要收取好处的,她手里没有收藏可以交换给他们,只能用钱摆平。
反正在她看来,那些收藏品的价值远超过这些好处费,多付点钱也没什么。
“介绍费倒不用,不过我们得先去买酒,勇叔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贪杯好酒,平时谁有点什么事,都得拎两瓶好酒过去,我们这次是做大生意,最好买茅台。”
徐一毛认识勇叔已经有好几年了,知道他嗜酒如命,对他来说一瓶茅台可能比几十块钱的现金还要管用。
按照现在的市价,有酒票的情况下,一瓶茅台8块钱,私下交易,大概要10块钱一瓶,他认识一个酒贩子就住在附近,手里有不少好酒,而且价格也比别人便宜一些,茅台的话9块5就能搞定。
徐一毛的人脉广泛,各行各业的人都认识一些,加上有人指点,倒也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关系网。
白美溪很想跟徐一毛去看看那个酒贩子的家,如果他家里真的有值得收藏的好酒,她一定要都收下,放在空间里坐等升值。
那个酒贩子的家同样在一个弯弯绕绕的小胡同里,那个房子看上去破破烂烂,根本不像是什么有钱的人家,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家的窗台底下放着好几个腌咸菜的小水缸,上面放着大大小小几十块的石头。
这些水缸严重阻碍了这里的路,将那间破破烂烂的小屋与世隔绝。
白美溪本来以为那些好酒都藏在这些小水缸里,立刻朝那边走了两步,却被徐一毛一把拽了回来。
“小白同志,那些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全都是一些快要放烂的咸菜,没什么好看的。”徐一毛对这家人十分了解,这几个水缸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目的就是不让人太靠近这里。
“孙大嫂,我是徐一毛,孙大哥在家吗?”徐一毛是这里的熟人,每次来都是为了买酒,因为信誉良好,平时只要说一声就可以拿到好酒,连现金都不需要,可是这一次那扇门居然没开,过了好半天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我家没酒了,你们也不要再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举报了我家男人,今天他已经被人带走了。”
孙嫂子哭哭啼啼,她常年生病,没办法工作,孙大哥也是为了家里的生计才做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现在这么一闹,恐怕得判上几年,以后能不能见到都不一定了。
孙嫂子知道他们家之所以出事,是因为有人蓄意报复,她并不清楚孙大哥生意上的事情,只能把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列为嫌疑人,徐一毛自然也算一个。
“孙嫂子,你别哭啊,咱们再想想办法,我这有五块钱,你先拿着用。”徐一毛从白美溪给他的提成里拿出了5块钱,顺着门缝塞进了孙嫂子的屋子里。
跟黑市上的人相比,孙嫂子家的生意并不算大,加上差价小,完全就是在赚脚力钱,资金占有量大,收入却仅仅能够糊口而已。
可他们这种薄利多销的方式却得罪了同行,连人带货全都被人带走了。
徐一毛知道他们这次损失惨重,特地拿了点钱作为他们的生活费。
白美溪觉得徐一毛这个人真的很讲义气,她也从口袋里拿出了十块钱同样塞进了门缝里。
没有买到茅台,连找勇叔的事情都得暂时搁下了,不过对于徐一毛来说,这倒不算是什么难事,身为掮客,他知道的酒贩子自然不止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