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这件事实在太谢谢您了,前段时间我都想跳了。”
刘婶接到警察的通知之后如释重负,她对着白美溪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接到了一张喜帖,刘婶的堂妹居然要比她先办婚事。
“妈,小姨不是一直关着吗,怎么能出来办喜事。”
刘婶的两个儿子觉得这件事十分晦气,之前他们家泼脏水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现在事情查明白了,他们家不道歉不说,居然还有脸找他们要礼金。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家的两个女儿就快生了,也得有亲妈在旁边。”
刘婶不愿意掺和这件事,在农村白事撞红事不吉利,红事撞红事同样不吉利,如果家族里有两对新人要结婚,相差的日子又在百日之内,便不能参加对方的婚礼。
刘婶的堂妹跟她在一处地方长大,自然应该明白这样的规矩,现在送喜帖过来,岂不是诅咒她的儿子结不成婚。
刘婶将喜帖放在了一边,但两家人毕竟有很多共同的亲戚,就算她不去,也会有消息传过来,果不其然,传回来的全都是差评。
“大妹子,幸亏你没去他们家的婚宴,那哪里是婚宴啊,所有人的脸色比办丧事还难看。”
刘婶家的亲戚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花了好几块钱礼金,结果只吃了一些野菜团子,还不管饱,连水都是冷水。
最重要的是,这次的婚事实在是太丢人了,一男娶两女本来就挑战了所有人的底线,结果不仅没给半分彩礼,还占了刘婶堂妹家的房子和农田。
“这样的条件,堂妹家怎么肯,她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刘婶觉得此事不可信,自己对堂妹一家还是有所了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普通的计量,如果有人想从她的手里拿东西,怕是得丢半条命。
“她们两个的妈根本没出来,这次是她们两个以自己母亲的名义给大伙发了请帖,早知道这样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刘婶家的亲戚说,她家的堂妹根本没放出来,那些债主盯得很紧,没给钱绝对不松口,而且这次的婚礼,男方家一个人都没来,估计都知道他是什么货色,谁也不花这份冤枉钱。
“我看这次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个王二虎在牢里进出了两三回了,也没什么正经的营生,这次大伙给的礼金估计也都进了他的口袋了,他才没那么好心,拿钱去赎自己的岳母出来。”
那位亲戚在刘婶家里唠叨了半天,除了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外,也有意提醒刘婶不要把婚宴办得太寒酸,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如不办,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地里刨食吃的,生活本就不容易,参加婚宴的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不想趁着这个机会多吃两块肉。
“我家这婚事还没想好怎么办呢,到时候定了日子再通知大家。”刘婶把那位亲戚留下来吃饭,她特地煮了两个鸡蛋放在亲戚的碗里,算是她来探望她的谢礼。
毕竟刘婶家出事的时候,只有这个亲戚来问过情况,还打算当和事老让两家息事宁人,在当时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可她没想到因为这两个鸡蛋,这位亲戚到成了家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带些消息过来,而这一次她带来的消息格外震撼,那就是成亲才不到十天的两姐妹,居然死了!
“怎么可能,那两个孩子才十几岁,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刘婶吓了一跳,她虽然觉得自己的堂妹人品不好,可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失去两个孩子。
“难产,大出血,听说生了一整晚孩子都没下来,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身子都凉了,两个孩子还有肚子里的小的都没了。”
那位亲戚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也一直叹气,那个王二虎娶这两姐妹就是为了赚点礼金,再拿到了钱之后,他就跑出去赌了个昏天黑地,没钱了就找那两姐妹要。
可那两姐妹手里根本没钱,王二虎一怒之下动手打人,害得那两姐妹动了胎气。
村子里的人嫌晦气,谁也不愿意过去接生,刘婶的堂妹又不在身边,那两姐妹在屋里哀嚎了一个晚上,流出来的血连院子里土地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