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傅知微同傅延嬉闹一晚上,心情稍稍好些,她缩在司矍怀中,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咬牙切齿地说:“今日瞧把你嚣张的,亏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她顿了会儿,想到这几日司矍神神秘秘的举动,又说:“现下可以给我说说你这几日都在偏殿做些什么了吗?”
司矍微窘,脸上燥热,别过头去:“并不是什么大事。”
“你个骗子。”听着他草草敷衍的话语,傅知微委屈得不行,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瘦削的身形上,磨磨蹭蹭地撒娇:“你说过什么都不会瞒着我的。”
青年被她的动作搞得心猿意马,捉住她作怪的小手,隔了一会儿才支吾着说:“我在学如何作诗。”
傅知微一愣:“就这?”
“就这。”司矍老老实实交代。
她噗嗤笑了起来,将头深深埋在青年臂弯间:“好好的你学作诗干甚,莫不是也要学着那闺中女子伤春悲秋?”
她灵光一闪,翻身压在他身上,一双凤眸在夜色中锃亮:“你莫不是醋了?”
司矍神色躲闪,别过头看向窗外,不敢去看她,傅知微见状呲牙咧嘴威胁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他败下阵来,将怀中的少女抱紧了几分,闷闷地说:“我不喜欢杳杳看他们的眼神。”
窗外的知了声声,晚风撩起帷帐,清风送爽,傅知微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换了个姿势躺在他怀中,心情大好:“我才不喜欢那些白斩鸡样儿的贵公子呢,等会真要出了什么事儿,难不成还要本公主去保护他?”
想起这几日她生的无名火,傅知微不好意思地将头在他脖颈里蹭了蹭:“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傅知微笑眯了眼,“睡吧,我的侍卫大人。”
话音刚落,司矍却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束在床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傅知微愣愣地看着双手撑在她上方的青年,他眸子里面燃着火光,褪去了白日里的清冷淡漠,潮水般汹涌的情愫毫不顾忌地袒露在他眼中。
他低下头,亲了亲怀中少女柔软的嘴唇,低沉醇厚的话语带着溺人的温柔:“卑职逾距了。”
傅知微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人对她图谋不轨,话还偏说得如此正经。
她得亲回来。
不然多丢公主的面子。
……
这几日傅知微心里面想着事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莹白的小脸消瘦了一圈,湘云心疼,让小厨房给她变着花儿做菜式。龙井虾仁,珍珠翡翠银耳,樱桃凝露蜜一水儿端上桌,傅知微也只是挑起筷子勉强吃上几口,就恹恹停了筷子。
司矍将京城新奇的吃食都买了个遍,从街边的摊贩,到赫赫有名的酒楼,起初她还觉着新鲜,后来新鲜劲儿过了,她又没了什么胃口,日日坐在书房里扳着手指数着和谢升平见面的日子。
还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