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阳台憩息,一人在厨房烹饪,一如往常。
砧板上放着被切得整齐的佐料,等待着水烧开的人静静伫立,男人的头有些昏沉。身上的麻痒与无力在最近反而变本加厉,只有意志还在模糊支撑着。
手上一阵温凉的触感。
惊醒,吴实下意识挥开,回过头与人面面相觑。
“该关火了。”他轻轻说着。
吴实这才反应过来,锅中的水早已烧开,匆匆忙忙关好火,思绪过来顾卿涵是想拍他叫他关火,再回头看着原本白净的指节上是刚刚被不知轻重打出的红痕。
吴实避开他想离开厨房去拿药。
“等一下。”后面的人又唤了一声
还没走几步,吴实看着自己的手被牵住,身体一僵,指节上的红痕还在,他终究没有躲开。
“一点痕迹而已,”他摇摇头,“还有件事,我听陆钦说了。”
吴实抬起头,神情呐呐。
“明天就是复诊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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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诊结果大概率代表了吴实照护工作的结束,毕竟不久后得回来,吴实提前回了院子里去打理。
深重的木大门被打开,数月未归,院子里越发空旷,鸡鸭舍的笼子早已空了,笼门半开,是数月未清理的陈旧。
他迈过杂草丛生的小路。进了屋,床铺上灰尘的厚重可见一斑,吴实拿着破布,一点一点擦拭着,从床架清理到窗台,不知不觉就擦到了窗边的躺椅。那是江琛生前常呆的地方。
结婚后江琛也和吴实出去过,但那也是江琛最后一次出去。村子里随处可察觉到的异样眼神让江琛回来后的手都是抖的。脸上也是第一次在吴实面前失去了微笑。
“阿……”
“我累了,”他打断吴实的话语,“先回房了。”江琛脸上的疲倦让吴实止住了话语,沉默地低下头。
高大的汉子蹲下,将落灰的躺椅擦拭得一丝不苟。
将房子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不算焕然一新,但好歹能住人了。吴实拿起汗巾子擦着汗,顺带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漏出的水顺着硬朗的下颚滑落,喉结上下滚动,浸润水光。
屋外的风声伴随着落叶的窸窣。
听着这声,他似是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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