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实的丈夫死了。
村里的人表面讳莫如深,私下却早就议论纷纷。
“死了?”
“死了!”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看她们惊疑,她声音提高了分贝,“医生刚进去没多久人被抬出来了,白布遮着看不清,但露出来的脚……发青。”回忆到这一幕,她声音又低了下去,抖了抖身子。
“造孽啊。”
“身体遭了天谴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没想到还连累了自己的丈夫……”
“咱们村怎么会有这种灾星……”
“他不会给村子里带来灾祸吧?”
“瞎说什么!”有人被吓坏了,“咱们离得远点就是了,别沾那晦气,什么灾祸不灾祸的。”
这一头还在七嘴八舌,那一头男人们的议论却是变了个味道。
“叔?那人丈夫死了?”
村子里的人忌讳他,连名字都会略过。
“死了……”
“怎么死的?”
“能怎么死的,不就是病死的。”
“也是……他丈夫看着就是个病秧子,每次出门也不知道谁是丈夫。”
“诶,叔,我问个事儿,”他眼转了转,“男人那里……真的可以长女人那玩意?”
“你问这个干什么?”年长的人听了直皱眉,晦气似的喷了口唾沫。
他不安的搓了搓手,“就……就好奇儿,五大三粗一人,如果不是村子人里说,哪能知道他底下长了那玩意儿。”
“你那么想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看?”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不想搭理他这个不务正业的侄子。
那人眼又转了转。
那几天,那远离村子的矮小砖瓦房除了挂上了白条,跟以往没什么不同,还是那般冷清。
村子里头的人冷眼看着,对这一景象不足为奇。俩人父母都先后出事去世了,亲朋好友躲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人去吊唁。
又过了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