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江典裹着寒风刚打开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姜茶独有的香气,是江典从小喝到大的味道。
“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不是说不要等我回来吗。”
母亲端着姜茶从厨房走了出来,“这么晚不回来,妈妈怎么可能不担心,今天骤降温,快多喝点姜茶,驱寒的。”
“放那吧。”
在面对最亲密的人时,江典才显露出那么一丝被惯出来的任性和放松,时刻端着的姿态现在也能松懈下来,抱怨着,“累死了今天。”
“以后才有的累呢,习惯就好了。”
江典换好鞋,放下公文包,拿出玄关柜里的消毒酒精喷在自己身上,刚刚走进自己屋里,便被迎面而来一个毛绒绒的巨物扑在身上。
“什……”江典用力推开扒在身上的傻兮兮的大狗,甩在一边,厌恶到说不出话,狂拍着身上的狗毛。
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大步走进房间,果不其然,总是整洁干净的床单被整的一团糟,狗毛在深色床单上异常显眼。
“妈!怎么让这畜生进我的房间里去了!操……恶心死了!”
他有这严重到几乎病态的洁癖,当初他哥不知道从哪里拖来的这么一只又脏又烂的狗,不顾他的坚决反对,硬是把狗留在了家里养伤。
让两人不知道吵了多少架,结局自然也是他哥退步,商量的结果就是狗的伤养好了立马就送走。
只是出了那档子事后,这只狗就不太好送出去,江典也只能被迫忍着。
那傻狗不知道自己招了人讨厌,摇着尾巴还想往江典身上扑,被江典嫌弃地用脚踢了出去,“滚开,看清楚了,我不是你主人。”
这一脚踹的没收力,大狗哀嚎一声,被赶来母亲牵了出去。
“你是不是没锁好门,才叫狗溜了进去。”
江典的隐私观念很重,即使是家人他也不允许动他东西,从小到大只要是离开家的时候,屋子都会被锁上。
“怎么可……”
江典刚想否认,却顿住了,他忽然想到自己来的时候,门确实就是开着的。
“大意了吧,”母亲拍了拍他的头,“赶紧把姜茶喝了,然后睡觉,明天就要去工作岗位报道了吧。”
江典走去客厅,端起热乎的姜茶。
“还要过了两天,等政审一过办完了手续就正式去厅里报道了。”
母亲笑着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宠溺,“我儿子就是最棒的,妈妈为你骄傲。”
“妈,”江典有些无奈,“快去睡吧,天都要亮了。”
母亲被他赶着哄着回了房间,一碗姜茶也没喝多少,江典便回了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