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白迩被尤斯“囚禁”已经有小半个月,除了外出受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白迩想,在这里他不愁吃不愁穿,甚至连性欲也有人一手包揽了。想到男人那双有轻微薄茧的手划过他的性器,白迩默默红了脸,这让他想起刚见到尤斯的那个夜晚......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明明上一秒还在自家床上睡觉,下一秒就掉到了鸟不拉屎的野外。说实话一开始白迩还以为是什么整蛊节目,经常有这种综艺,什么在家里藏好几个彪形大汉,一觉醒来四周没人了这样的节目。他有些紧张的走出丛林,想找有没有剧组演员的踪迹。

    但是直到快要走出巨大的丛林,白迩也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踪迹,这让他慌了神,这里没有食物,没有人,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天气逐渐变冷,他还只穿了一件短袖,也不会任何生存技能,该不会死在这里吧。想到这儿白迩更加迷茫,他慌不择路的跑了起来,企图跑出这片巨大的森林。

    还没有看到人,怎么办,与地球夜晚截然不同的天气让白迩感到很冷,再加上刚刚跑了一遭,薄汗微出,冷热交加,感官都快失灵了,他真的很害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想到这儿,又拼命向前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白迩好像真的看到一座小木屋,一开始白迩还以为是自己快要死掉的错觉,但随着他向前跑去,小木屋的形状越来越清晰。

    太好了,白迩高兴的想,这下得救了,他白皙的脸上透着轻松愉快的微笑,好像笃定进去之后就是救赎,而不是另一场深渊。

    在距离小木屋仅有几步的时候,小木屋的门突然开了,一只手伸了出来,这个人的手上就像有迷药似的,白迩甫一闻见,就晕过去了。

    他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抱住,男人翻开他的衣领,看见后颈处毫无痕迹,

    “这是,雄虫?”男人低声呢喃。

    ……

    醒了以后,白迩一睁眼就看到小木屋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非常的俊挺,剑眉星目,有一双瑰丽的蓝色双眼,让人忍不住和他对视。白迩看见以后又有些害怕,默默移开了双眼。

    这时候男人才正眼看向白迩“告诉我,你是怎么一个人跑进曼德瑞森林里的。”

    “我,我不知道”白迩看起来很惶恐,支支吾吾道“我好像被绑架了一样,突然就在那里了。”

    “绑架?”男人的眉毛皱起,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雄虫向来是雌君雌侍一大堆,怎么可能会被绑架,还是被绑架到这种地方。

    “你的雌君雌侍呢?”

    “什么是雌君雌侍?”陌生的词汇让白迩傻了眼。

    眼前的男人哼笑一声:“装傻也不必装到这个份上吧,告诉我,是帝国派你来的吗,还是说,是我的好哥哥们呢?”

    白迩根本听不懂眼前这人再说什么,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了:“我没有什么雌君雌侍,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迩的脸色苍白,他害怕眼前这个人不信他,然后把他杀掉。

    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没有雌君雌侍?难不成你还有第一次?还是说,你始乱终弃。”

    “不是不是”白迩拼命否决着,小鹿一般的双眼有些激动,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第一次和眼下这个场面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乖乖道“我还是第一次,也没有始乱终弃。”

    男人又笑了“是么?”他反问道。“那让我来检查一下,检查一下你究竟是不是‘间谍’。”

    他一把拉过白迩,把他的短袖撕掉,然后短裤也脱掉扔在一边,露出白花花的身躯。白迩吓得要命,赶紧用双手把自己包起来,尽管聊胜于无“你干什么!”他激动道。

    雄虫虽然没有雌虫一样会变色的虫纹,但他们只要结契,在胸口上就会出现花纹,显然眼前这个雄虫身上什么都没有。难道真的是第一次?尤斯不可置信的把白迩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佩戴窃听器的痕迹。

    白迩的脸已经通红,他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好像要哭了似的。看到这个眼神,尤斯这才清醒点,他拿起一旁自己的军服把白迩包住:“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只是害怕你是帝国的奸细。”

    本来白迩真的十分恼怒,对这种随随便便就扒人衣服的行为没有什么好感,但看到眼前人真诚的道歉,白迩还是准备下了这个台阶:“奥,那我就勉强原谅你了,下次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