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红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被林宜知捂住耳朵的女儿,对林宜知道:“嫂子,你还记得我结婚的时候戴的戒指吗?”
林宜知点头,她当然记得。
当初许宏均和严云红结婚的时候可以说得上是一穷二白,他给严云红的那只尺寸不合适的戒指,是唯一比较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只戒指原本的主人不是我,是另外一个女同志,当时他们都要结婚了,没结成,所以他才把这个戒指给了我。”严云红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圈又红了。
她当初真的没想这么多,只单纯的以为许宏均不知道自己手指的尺寸,所以才给自己买了一个不太合适的。
“现在那个女同志写信找上门来,说要和他见一下。”严云红想到今天应该休息的许宏均没有在家,哽咽道:“许宏均现在应该就是自己去偷偷见她了。”
林宜知看着又开始哭泣的严云红,微微地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
“妈妈?”
许嫣然看到自己妈妈哭的可怜,从林宜知的怀里挣扎出去爬到严云红的怀里,抬着自己的小胳膊去擦她脸上的泪水。
“妈妈,不哭。”
可就因为许嫣然的这句话,严云红哭得更厉害了。
林宜知看着情绪有些崩溃的严云红,再次问道:“既然是许宏均偷偷去见她,那他应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给许宏均写的信。”
林宜知看着眼前抱着孩子哭得不能自已的严云红,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以前就和严云红说过,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最好不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否则到最后如果真的发生些什么事情,被伤得体无完肤的那个人只会是她自己。
但是很显然,严云红并没有把林宜知的话放在心上。
当初严云红和许宏均结婚的时候,林宜知便想过,如果许宏均的家里平反了,高考恢复了,他可以离开了,那他还会要自己现在这个家吗?
毕竟高考恢复后,想要抛家弃子回城的知青太多了,许宏均是不是其中一个谁也不能保证。
“事情既然发生了,我觉得你应该和许宏均摊开来聊聊。”
严云红哭着摇头,“不行。”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林宜知说道:“我如果和他说开了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我的。”
“那个女的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有学问,有见识,可能长得也漂亮,门当户对。”
她自卑地垂下头,“可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