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流冲掉手上的血迹，她把玻璃碎片用干净的纸巾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再用纸巾用力按压住伤口。
叩叩叩！
是敲门声。
等不再流血了，周柠把带血的纸巾扔进马桶，冲掉，才去开门，刻意右手半合垂下身侧掩饰着。
桌子上，她的手机铃声在响。
沈明修站在门侧，没有去洗手间，只是在看着她。
看着来电提示上的“妈妈”两个字，她看看沈明修，再看看手机，随即听到沈明修的冷笑。
“怎么不接？怕我听到不该听的？呵！”
“我……”
不等周柠话说完，沈明修摔门出去。
又火上浇油了！
周柠长叹一口气，接通电话，一如既往地乖顺：“妈妈。”
“明修答应让你去悦涵了吗？”
“还没有。”
周清带着责怪质问：“你怎么回事？”
“妈，你别急啊，我们还在商量。”
“有什么可商量的，是他不同意让你去？”
“他的意思让我在家里先养身体。”
“都是借口！”
周柠推脱说：“明修也是关心我啊。”
“是关心还是防着你，你要搞清楚。别傻乎乎的，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周柠耐心地敷衍：“我知道了妈妈，他昨天回来太晚了，我们没有细聊，我会再找机会和他说的，你放心吧。”
听到保证，周清才满意，转口又说：“一周后的商会，明修有说带你去吗？”
“什么商会？”
“这你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自己去问他，让他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