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凝之横他娇媚的一眼,拿起一个小盅,不一会儿弄了小杯浆糊状的白色东西,以小玉杵搅拌着,道:“你的皮肤比较黝黑,待奴家为你弄成好像很久没见过阳光的样子,那别人更不会起疑心。”
接着小心翼翼地把铅粉抹到他脸上去,凉浸浸的,加上她纤柔的玉指轻轻抚揉,项少龙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背后的尤翠之与乃妹商量道:“我看最好用胭脂把他的唇色改淡一点,眉毛则加粗一些,再染了他的须发就更妥当。”
项少龙大吃一惊,道:“若日后改不回原先的样子,岂非糟糕之极。”尤翠之笑得整个人伏在他背上喘气,道:“爱美的男人啊!只要用特制的药水一洗,保证什么都没有了。”
项少龙仍不放心,看着铜镜里逐渐化成的“另一个人”,苦笑道:“若我变成个浓妆艳抹的男人,休想我白天出外逛街。”
两女笑得弯下腰去,尤凝之趁机埋首入他怀里。
尤翠之道:“最高的妆扮之术,就是使人不觉得上了妆,不信看看我们和娥姊吧!”
项少龙看两女几眼,果如她所言,并不觉上了浓妆,放下心来,专心享受两女香喷喷的服务。
尤凝之给他弄好脸妆后,开始为他画眉,情深款款地道:“项先生是我姊妹见过的男人中最守礼的君子,不过知否奴家姊妹都心甘情愿伺候项爷呢!”
后面的尤翠之开始为他解下头上的英雄巾,闻言道:“想起回滇后我们要和项爷分开,奴家便有神伤魂断的感觉。但念到先君对我们情深义重,奴家的得失又算什么哩!”
项少龙想不到她们会公然示爱,同时也有点感动,若没有遇上他项少龙,庄夫人一行是必死无疑,而且三女更会受尽凌辱,但三女为替先夫复国,仍义无反顾地回楚,只是这种忘我的勇气,已教人肃然起敬。
正不知如何回答她们时,庄夫人偕赵致进来看他。
赵致差点认不出自己的夫君来,大讶道:“翠姊和凝姊确是神乎其技,看来我和嫣然姊也好该改变一下样子了。”
庄夫人道:“你们只要把头发染得花白一些,让年纪看上去大上十岁左右,加上面纱,保证没有人可认得出你们来。”
项少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信心不断增长,暗忖就算面对面撞上李园或田单,若再换上滇人的装束,保证对方认不出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