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觉得这位小仙师说的在理。
不过外头确实没有妖魔。
辛妍眉已经蹙起，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篆递给谢长河，“谢家主，这是清秽符，将它贴在家中，可保平安。”
谢长河接过符篆，瞥向已经被妖血腐蚀的地面，又看向辛妍一行人和玉华，目光真诚，“多谢四位仙师。”
辛妍准备离去的时候，见玉华没有动作，提议道：“仙君若是不介意，可和我们一起。”
玉华摇了摇头，“多谢小仙师好意，我先前在外面查过，并无什么妖魔，不过妖魔并非小事，三位小仙师彻查一遍，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等三位修士走后，系统忍不住问玉华：“你什么时候查的呀？我们在归青城还不到一天，我怎么不知道。”
玉华真不知道它这嘴碎的性子是随了谁，语焉不详道：“我用神识探过全城。”
系统发现了华点，“那你怎么不知道谢府有一只妖狐？”
玉华道：“我知道，这事我们晚上再探。”
回完系统，玉华便走到了谢长河面前，用一种疑惑的语气问道：“谢家主，为何你家祠堂会有这种脏物？”
谢长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祠堂是何时溜进这种脏物。无论如何，今日多谢仙君除此妖秽，护住小茕。”
语落，他并弯腰作揖，玉华伸出手轻轻扶住他，打断了他的动作。
“谢家主，你是长辈，我怎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你的礼。”
谢长河停下弯腰的动作，“仙君好礼，我怎么担得上仙君的长辈了。”
玉华随意笑笑，凤眼清澄，“谢家主担得起。”
他的声音明明不冷淡，甚至带着浅淡的笑意。
谢长河却莫名感到一种割裂的错差感，他将这种感觉先放之脑后，然后一脸关怀地问道：“小茕现在可好？”
玉华想到现在还在屋里等着的谢茕，“他现在还好，还在屋里。”
谢长河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对了，仙君，他可有顽劣之处？”
玉华见他一脸真挚，回道：“并无。”
谢长河道：“仙君知道小茕的身份，还愿意护着他，这样的大恩大德，我和小茕永生难忘。小茕虽是半妖，但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他秉性善良，还望仙君庇佑。”
玉华与他边走边说，身后的下人见他们说话，都站得远远的。
他微微垂着凤眼，“妖魔妖魔，未化形时，妖类兽，魔似人。魔可化形为人，千变万化，难辨真身，妖可化形为邪，寄居活肉，占据身躯。令妹当初定是为妖邪所骗，才生下这个会要命的孩子，当真可怜可叹。师尊教导，怜天下生灵，他未为恶，稚子无辜，又失双亲，我难免心生怜惜。”
他的声音缓缓潺潺恍若山间溪流，系统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轻柔地说话，言语中似有慈悲柔肠，又内敛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