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娘向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敢惹我们姑娘,就别想有好结果。”
如意说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又狂妄又不屑。
陆昭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丫头别的不会,倒是将仗势欺人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她气定神闲地坐在那,悠悠开口:“昭昭只求活得潇洒肆意,并不是为名声所累之人,区区流言,何曾放在心上过?即便曹家人没有被杀,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她故意加上这么一句,因为镇国公的嫡女陆昭,从来都不是个能吃亏的性子。
婚事还有强买强卖的?正经好人家的郎君,谁会愿意娶她这般声名狼藉性情乖戾的女子?更何况她还有个做锦衣卫指挥使的哥哥,谁不是有多远躲多远?
众人听她这话,心中忍不住忿忿,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沈老太太见她如此说,不住点头:“那便好那便好,祖母就是怕你再一时想不开……”
陆昭冷眼环视堂内,如有实质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嘴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众人只觉得如芒在背,不知道她小小的年纪,为何竟有如此气势。
在看到三公子沈文泽的时候,陆昭的目光略顿了一顿。
沈文泽没有看她,他在盯着手中的茶杯。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垂着的眸子,也没有泄露丝毫情绪。看起来,仿佛整件事,都同他没有关系。
陆昭忽然看向沈老太太,一字一句地说:“祖母,您还不明白吗?我没有寻死。”
沈老太太被她这话惊得面色大变,失声问:“你说什么?”
“我没有要撞柱寻死。”陆昭声音很轻,可这几个字,仿佛有千斤重,砸得沈府众人晕头转向。
沈三太太急了,声音不由大了起来:“表姑娘,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害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万一被陆恪知道了,那沈府不就完了?
陆恪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若是知道沈府有人害他妹妹,还不将沈府给灭了?
陆昭转眸看向沈三太太,见她竟有些发抖,陆昭眨眨眼,“三舅母这话说的,是不是寻死,难道我自己不清楚么?”
“昭昭,那凶手是谁?这么大的事,你为何现在才说呀?”沈老太太急急问。
沈文泽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同众人一样,抬眸望向了陆昭。
察觉到他的视线,陆昭心下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情绪,她沉默片刻,才动了动唇,幽幽道:“我忘了。”
重生以来,她对当前情形没有半点了解,只能压下所有迷茫和仇恨,不动声色地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里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