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她忽觉这些石头越发透亮,笼罩在石头之上的光晕越发炫目,顿觉这些石头不一般,甚是怪异,连连惊呼道:“难不成连石头也成了精!”说完,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只觉一股寒意袭遍全身,慌得连蹦带跳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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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北殇倒地受伤之后,见陌小苏并未理会他,心想着恐是真惹她生气了,慌得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呼唤她的名字。
哪知他嘶声裂肺地喊了半响之后,陌小苏也未曾回头瞧过一眼,更别说搭理他。见她自顾远走,他慌得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好似出了血的后脑勺,丧着脸,自言自语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待他揉着脑袋站起身来,忽觉身后翅膀还在,顿生疑惑。寻思着这剑光都消失了,为何这翅膀还赖在肩上,难不成真就这般长在身上了。
猛然间,北殇低头扬起双手,才发觉手中曾紧握的斩天剑不见了踪影。这可了不得,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想着要是没有神剑在手,他这条小命说丢就丢。情急之下,他奔向荒石滩寻找,且大声喊道:“神剑,我的神剑呢?”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剑啸。
只见一道金光从数丈之外的石缝中疾驰而来,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了北殇腰间的剑鞘之中。
“竟能听声辨主,不愧是把神剑!”北殇惊诧言道。待他低头望向剑鞘中乖觉的神剑之时,脸上情不自禁地洋溢着满足而又傲娇的神情。
突然间,北殇忽觉后背轻松。待他转脸一瞧,乖乖,那对金翅竟不见了踪影。他摸着下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似已经参透了这御剑之道。脸上那抹傲娇的神色又更甚一筹。
剑刃生剑光,剑光幻金翅,
剑刃归剑鞘,光散金翅隐。
北殇这番琢磨着,甚是得意。还未过瘾之际,忽觉双腿被人猛地拽住,慌得用力踢开,厉声吼道:“来者何人?”
“大皇子,是我!”只见顾池风趴在石缝之中,紧紧地抱住北殇的双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半响不愿意撒手。
“你也还活着!”北殇忽觉鼻尖一酸,泪眼朦胧,甚觉惊喜之际,他已俯身搀扶住顾池风,哽咽说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顾池风背靠着石堆坐稳,一手捂住膝盖上的伤口,一边叹息道。
“活着当然是件幸事!”北殇拍拍顾池风的胳膊,安慰道。随后,他拾起一块透亮如卵般的石块,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猜你心中定有所念想!”
“我孤寡一人,还有何念想!”顾池风无奈一笑,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远方,又说道:“这世间对我来说,已无甚牵挂!”
“那你为何还这般怕死?”北殇不依不饶地问道。
“怕死乃是人之常情,若是皆像陌姑娘那般不怕死,世间又能寻得几人?”顾池风哼笑一声,又问道:“看样子陌姑娘真生气了!”
“你小子竟敢偷听偷看这等隐秘之事,真是不想活了!”北殇故作气恼,一脸凶相地悄声说道。随后,他四处张望一番,又说道:“那丫头当然不怕死了,有我这个无偿垫底的人陪着,就算死了也不会觉得孤寂!”
“实属无意之举,还望大皇子谅解!”顾池风甚是歉意地说道。又见北殇说及死之事竟是如此轻巧,好似比活着还觉得畅快,又是羡慕又是叹息道:“看来大皇子也不惧死亡!你与陌姑娘着实有缘得很啊!”
“说得如此伤感,难不成勾起了你的伤心之事。譬如某个青梅竹马之人,又譬如某个一眼入心之人?”北殇察觉出顾池风神色哀伤,便试探着问道。心想着作为楼兰风光一时的名医,又生得仪表堂堂,风流倜傥,怎可能没有慕名而来之女子。想必定是踏破了门槛也挤不进那顾府之门。
顾池风默默地摇摇头,落寞地望向远方。
“一定有!”北殇肯定言道:“若是喜欢,死活都得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