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少洲果然准时来到,颜卿卿破天荒地没有赖床,颜府上下差点感动到落泪,从此对沈少洲多了几分敬佩。
毕竟,能治四小姐起床气的,这世上怕是只有这样一位了!
颜卿卿虽然准时起来,但也实在是困,走出颜府时都是半眯着眼的。宣平侯夫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外,沈少洲在马车旁等着她。
两人上了马车后,马车非常宽敞,铺了软榻,颜卿卿一上去就靠在了上面,呵欠连连。
沈少洲有些心疼,本来想着昨天说等颜不易回来,也只是缓兵之计,现在连他也觉得知雅堂确实是不太合适她。
他从一旁拿出一个小锦盒,托在掌心上:“卿卿。”
“嗯?”颜卿卿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看了一眼那锦盒:“这是什么?”
沈少洲笑了笑,温声道:“是回你的定情信物。”
啊?颜卿卿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
那锦盒看起来非常精致,她昨日那条丝帕,连那锦盒都比不上,更别说这锦盒只是用来装里面的信物。
颜卿卿又想原地挖个洞钻进去了。
颜卿卿咳了一声:“沈大人,你还真的这么客气啊。”
沈少洲有些无奈,纠正道:“叫什么沈大人?”
颜卿卿非常上道,马上改口:“少洲哥哥。”
沈少洲将锦盒放到颜卿卿手上,摸了摸她的头:“交给你了,要放好,丢了就麻烦了。”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沈少洲说得这么郑重,让颜卿卿既好奇又感到了一点压力。她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一块黑色的小铁牌。
“咦?”颜卿卿用指尖将它捏起,只觉得它触手冰凉光滑,沉甸甸的,表面凹凸不平,刻了几个字与无数花纹,但因为车厢内有点暗,她看不清写的什么,“这是什么呀?”
沈少洲道:“这是宣平侯府的府符。”
颜卿卿手一抖,一时没捏稳,府符从指间掉了下去。
沈少洲眼疾手快,伸手一抄,将它从半空中接住,笑着说:“卿卿,世间就这一块宣平侯府府符,丢了就没有了。”
府符可以调动府上人力财力,有了府符,就相当于成了府主,府中上下见府符主人,如同见宣平侯本人。
这么贵重的回礼,颜卿卿当然被吓了一跳。
沈少洲正要将它放回颜卿卿手中,颜卿卿急急缩回手,甚至往后挪了挪,连忙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开玩笑,她昨天给的就是一条丝帕,上面的刺绣根本不能看,沈少洲却回她一个宣平侯府,她怎么好意思收?
颜卿卿挪一寸,沈少洲直接就近一尺,没两下就将她逼在车厢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