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暗卫挑了挑眉眼:“怎么?允许你家抢?就不允许我家抢?”
两家还未动手,就在门口掐了起来,你挥我砍的,噼里啪啦的一阵混乱,松山趴在房顶上,看着那门口打来打去的两拨人,无奈摇头,对着站在庭院中间的青山道:“这就是西北军师的队伍和大漠的暗卫?”
青山未给予评论,只是手拿着佩剑,脸色的严肃,一脸防备的看着大门口的方向,见青山不回答自己的话,松山忍不住又道:“那西北军师智若近妖,怎么就培养出来了这样的一群手下,不抢我们,倒是在门口就打起来了?哎,真是丢西北王朝的脸啊....”
青山仍旧未说话,倒是门口的两拨人,打来打去,果然就发现了不对,停下了手,面面相觑之后,顿时感觉到一阵尴尬,纷纷挥剑朝着客栈里面而去,松山见此,从屋顶之上一跃而下,嘲笑的看着那两拨人:
“等你们很久了,就让我来舒展舒展筋骨,练练手,不然怎么回这金陵帝都.....”
刀光血影骤然而起,似乎在这个边城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外面打斗声阵阵,里面重伤昏迷躺着的玄奇手里死死的握着那一柄剑,忽然散发了一阵微弱的光芒....
人世间的秘辛很多,很多,有人道是深山远处有神仙,未曾得见神仙,却日日夜夜的叩拜,乞求神仙显灵,保佑阖家平安,祈愿之后,当真合家欢乐。
有人不信,却无法解释那些点点滴滴传来的神仙之事。
有人于深夜害怕鬼神,府上日日夜夜不得安宁,于午时老是看见亡故之人,来回飘荡,未曾轮回,有人得见,有人不信,然却不知人与仙,人与鬼,人与人之间。
都隔着一个人,人类本身就是秘辛,万物本源之首,能够创造秘辛的生物。
丰行乾于十年前曾踏进蛮荒囚学习,蛮荒囚之中,那些生生世世被困于蛮荒囚之中的老人曾言:“除此人与人,人与神,人与鬼,这世间还有一人....”
他疑惑不解,问道老人:“何来那另外一人?”
老人回答:“活死人....”
人世间还有一人,便是活死人,乃由生前之人执念幽深之人所化,身死魂不死,日日夜夜被自己生前的执念所包围,执念深到一定的程度,那个人便会化作活死人,遗落在人世间,了却执念,方能重生,了结心愿,方能轮回,否则必将世世代代永坠阎罗,不得好死。
而当年长孙府北疆小将军长孙玥因为那一场长孙祸乱,被千人禁卫军逼至将军祠的铸剑鼎前,一身衣袍被鲜血浸透,肚子被长剑刺穿,小肠耷拉在体外,那个人忍痛将它塞回了自己的体内。
长清剑立地,长发散落,满身鲜血,赤红的双眸看着那一头头狼:“走狗敢尔?”
那些人面对长孙家,面对那日日夜夜守护着自己的长孙家,不但没有丝毫的感恩,长剑挥去,杀了一个又一个长孙家的人,长孙玥挥起的长清剑,忍着剧痛,三步一命,于祠堂前,呕血四问。
一问苍天,二问帝王,三问百姓,四问禁卫军。
字字句句带血,字字句句刻骨铭心,却依然未曾抵过那一颗颗早就已经扭曲的人心。
那样的惨状,当时曾有一说书之人,洋洋洒洒的写了整整三篇文字来描述长孙玥抵抗的惨状,然当年无论惨状如何,最终都只化成了那被风干的野史,被世人唾骂。
再无人得知那个人,拿着长清剑,一步步被逼上铸剑鼎,脚下的血印子,布满了铸剑鼎的台阶之上,面对那熊熊的火光,呕血咒言:
“天道不公,亡我将士,欺我族人,走狗敢尔?帝王敢尔?他日我归来,必将颠覆整个王朝,我长孙为尊,该受世人生生世世敬奉,该受齐南王族日日夜夜供奉,就是死,我长孙亦是驰骋天地的厉鬼,将让你们日日夜夜害怕,不得安宁....”
纵身一跃,火光滔天....
一路烧啊烧啊,从青渊烧到了金陵帝都,逐渐,一点一点的将整座金陵王宫包围起来,炙热感,窒息感,让齐南王猛然从午睡之中惊起:“长孙,长孙....长孙....”
嘴里大喊着,贴身的王公公听到声响,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就看到齐南王坐在床榻上,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模样,他急忙上去问道:“王上,王上,王上,可是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