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境以上,格杀勿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们身后的大门中传出,很清晰,很熟悉。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终于是看到了一点老牛的实力,那一米游龙戏珠,瞬间便是斩杀了两名神境高手,也真的不枉我对老牛的“殷勤期盼”了。
八个字,转眼便是被吞没在皑皑白雪之中。
于是,我便是看到无数的帐篷陡然人影冲出,转眼之间便是在那雪山之上远遁千米,仿佛那身后正有着一只索命的鬼手一样。
我不由心生豪气,心底也是暗叹一声:“妈了个蛋地,老子什么时候能这么牛逼?这可是比那一声喝断了当阳桥的张三爷牛逼多了。”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只是一天之后,我便是干出了那震惊了整个仙界的事情,同时还一起出现了一个“杀神”的名号,遗憾的是,那杀神的名号却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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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无数人影如惊了的兔子一样仓皇逃窜,却依然是留下了数百身影,而这些人的境界自然便是命境之下,依然不死心,想着宰了我,然后接手了我手中“巨资”之人。
我的手掌伸出,朝着那周围数百人勾了勾,口中只说了一个字:“来。”
这变化本应该早就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因为昨日那一嗓子,这些人之中却是有大半都听的清清楚楚,而剩下那些没有听见的,却也是从探子的嘴里听了一个明明白白。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升起了一个想法:狂。几乎是狂到了没有边际,而且还是一个初生的牛犊,根本不知道这江湖的险恶。因为众人几乎都是有着一个想法,那便是必定要从我的手里先将那价值连城的两件东西弄出来,至于剩下的事情,自然就是看谁的拳头硬,或者是谁的刀快了。
其实我这个狂的“特征”,在那最后一场的拍卖会上便已经被有心之人看出了端倪,的确是有着狂的资本,只是因为拍卖会上那特殊的环境,却是不知道我这狂是不是还有着相应的实力。但是这其中却绝对不包括一家,那便是西北刘家。依然是由那西北刘家的二小姐带队的队伍,却是早就已经从二小姐的话里话外听出了我的情况。二小姐不敌,他西北刘家的众人也是不敌。当然了,这并不包括那些随着自己而来的长辈们。只是让那西北刘家的二小姐刘宝儿想不到的是,那已经是前任掌门的天山派的老怪物,居然弄出来这么一条命境以上插手,便格杀勿论的规矩。分明便是在袒护着眼前这个杀千刀的家伙。
只可惜,西北刘家势大,但是却也是不敢轻撼这“黄牛”二人的组合。或许有人不知,但是西北刘家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当初这个有点搞笑的“黄牛”组合是如何的在天下人的剑底下逃了性命,然后蛰伏了半个甲子之后,又是怎样的一夜之间便是血屠了百里的。那可真的是杀气冲霄汉,血流倒三江,一条干涸的河床,愣是被二人割下来的脑袋填了一个满满登登,其后更是一道赤红血河滚滚而下,足足的流淌了一天一夜之后,才息了那冲天的煞气。
不过这西北刘家的刘宝儿,自诩也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便是有了之前堵在酒馆之前,拿着自己的性命,硬是逼了老黄一宫的情景。刘宝儿的确是有着胆子,而且胆子不小。不过很幸运的是,她的确是赌赢了,只是她到底是真的赢了,还是输了,却也只能是在一天之后,才能见得分晓。
这可惜,这意料之中的变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众人却是瞬间愣住了。其实原因也是简单,还是因为狂,之所以会出现短暂的愣神,却是因为太狂了。
有人窜起,口中一声暴喝:“没有黄牛两位前辈撑腰,你休想活着走下这天山。”
我有点想笑,到了这种刀头舔血的时候,居然还没有忘记用话去堵一下老黄和老牛的嘴。这人,这一辈子,怕也
只是这个境界了。
来人是一条大约有着四十多岁年纪的汉子,一身的疙瘩肉,手中却是两只厚重拳套,拳套之上犬牙交错,寒光闪闪。
铁拳门,白不懂,龙城,斩门,三十的青训营少年。只是一个瞬间,我便是想起了无数的过去,虽然是在杀人如麻的地府,而且,即便是大罗神仙,我们最后也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但是这种死,却是我见不得的,哪怕是失踪,也是不行。
有气在胸腔之中激荡,胸口憋闷的如同被压了一块石头。
吼!吼声从口中冲出,皑皑白雪簌簌而下,却是再没有引起之前的那种雪崩景象。而我,已经一步踏出,挥拳迎上。
沉闷的响声从两只拳头之间传出,随便便是漫天的血雾升腾而起,鲜红血雾之中掺杂着无数细小如蚁的碎片。
很疼,不过也很爽。
眼前的男子已经倒在了我的面前,半个身子已经消失不见,鲜血落入那皑皑白雪之中,瞬间便是汇聚成了一块淡红之色,却是因为那温热的鲜血,将那雪面融出了一片血洞。半截的拳头掉在我的面前,破烂不堪,一如男子的身体。
轻轻的甩了甩手掌,涤魂发动,那损伤的皮肤和筋脉瞬间恢复如初,隐隐之中还透着一股子淡红的色泽,似乎有一层隐隐的流光在皮肤之下流动。只是正处于狂暴状态之下的我,却是哪里还会在意到这些。
嘴角残暴一笑,我朝着男子之前窜出来的地方看去,却是见到有几人已经一步踏出,却是在我看过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虽然依旧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