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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的酒店也都充满了一种别样浪漫的艺术气息。采用法国古典主义风格的巨大建筑之中,处处可见各式各样、色彩丰富的油画。伏见宫御我预订的当然是总统套房,宫廷式吊灯和床幔,让入住其中的人仿佛回到了十七世纪中权势最盛的法国王庭。

    他们在宾馆的床上又搞了很久,五条悟两条腿被扯成一字马,被摁在床沿上肏到大腿抽筋,酸痛不已。刚要反抗的时候,又被翻过去变成侧躺的姿势,伏见宫御我的手合拢他的双腿,将自己巨大的性器沿着腿根的缝隙插进去,来来回回磨着他细腻饱满的腿心,一次次沿着肛口擦过去,撞在他鼓涨涨的阴阜和囊袋上,把他的腿心当成个飞机杯似的使用。刚腿交了没一会,五条悟就哼哼唧唧地磨蹭着床单射出了精液,明明刚泄过身,反而被越发空虚的后穴逼得眼眶通红,忍不住伸手到背后去,握住伏见宫御我那根大家伙,往自己湿润微肿的肛口放进去,总算是如愿以偿吃到了那口真正足够饱腹的美餐。

    伏见宫御我微微一笑,相当配合他的动作。对付小猫咪的时候,就是要把握一个“度”,撸猫撸爽了以后,在小猫咪烦躁试图咬人的时候及时收手,用别的东西安抚、诱哄、激发猫咪自己的好奇心和能动性,然后等着猫再次冲你撒娇、主动投入你的怀抱。

    又一次胡闹到深夜,伏见宫御我抱着白发少年去浴室里像洗猫一样洗干净,放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再回到浴室清理自己。

    这是套房里的次卧,空间上没有主卧那么宽阔,但装潢更加精致细腻,色彩繁复,像是皇后的梳妆间。五条悟自己在床上等得无聊,一时兴起开始翻看次卧里的那些造型华丽的柜子里会不会真的放一些有趣的东西。他也懒得穿衣服,光着白花花赤条条的身子,像个伸着爪爪探索整个屋子的猫猫,东翻翻西挖挖,找到了镶嵌着彩宝的银梳银镜,若干个白瓷金包边的胭脂水粉盒,珍珠项链,小巧的宝石王冠,全都是比照着历史资料一比一还原出来的仿制装饰品,但收纳在层层叠叠的柜子台子里,找到的时候就额外有一番探秘的乐趣。

    翻到最后一个床头的小柜子里时,五条悟从里面摸出了几个塑料包装的小方块。看到这么现代化的材料时他还愣了一下,等看清楚那上面的文字时,又再次呆在原地。

    这时正好伏见宫御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他趴在床上,手肘撑着半边身子正在出神,就走过去坐到床边,俯身亲了亲他裸露的肩头,“怎么了?”

    五条悟回过神来,冲着他挥了挥手里的小方块,眉毛嚣张地挑高:“我找到了这个。”

    伏见宫御我扫了一眼,不甚感兴趣:“哦,你说这个,不就是安全套吗,”他停顿了一下,略微有点迟疑,“你没见过?”

    “小看谁呢!我当然知道这是安全套!”五条悟又锤了他一拳,“是你从来没用过!你每次都是,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无套内射,每次都不戴安全套!还总是射到最里面去!清理起来可麻烦了!”

    “反正是我给你清理,你担心什么麻烦。”伏见宫御我翻身上床,搂着他的腰将他笼罩在身下,像野兽一般咬住了五条悟的后颈肉,却又恰恰好地收住了力道,没有使他感到疼痛,反而更像是调情,“更何况我和你也没有戴套的必要。”

    他说的是游戏,五条悟却以为他指的是双方都很干净健康,还待要说什么,却感觉到伏见宫御我的手忽然滑下去,贴在他的小腹上,暧昧地按揉了两下,炽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

    “内射了你这么多次,如果你是女人,早就能怀上我的孩子了。”

    伏见宫御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他也确实是以开玩笑的心态说出来的这句话,床上那点调情用的话是不能当真的。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怀里的小咪不仅没有炸毛,反而突然安静了下来,头枕着他的大臂,纯洁顺滑的白色头发散落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许多,看起来好像有了心事。

    伏见宫御我挪开手,重新搂紧他的腰,凑过去亲吻他侧脸白皙的肌肤,亲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生气了?”

    “没有啦,老子哪有那么小气。”五条悟翻了个身,改为正对着伏见宫御我,湛蓝色的眼睛安静下来,像万里无云的天空,“我只是在……思考。”

    他的神色认真极了,仿佛在作出某种事关重大的决断,在这一刻表现出了某种超越过往的成熟感,像是从前隔着云雾观望山峰,突然来到了山脚下,实实在在地见到这座山最沉稳坚硬的模样。

    于是伏见宫御我也忍不住放轻了声音,也放平了情绪,询问道:“思考什么?”

    “孩子。”五条悟回答道,“你刚才提到我的孩子。”

    这下伏见宫御我着实生出几分不解。在他看来,五条悟不是那种会因为一句床上的玩笑话而斤斤计较的人,也不是会为了恋人而产生想要改变自己某些天性天有的部分的性格。说得再明白点,五条悟不会因为恋人说了“如果你是女人就能给我生个孩子了”而去真的遗憾伤感于自己无法变成女人孕育后代、或者自怜自艾于恋人心中可能会有其他关于子嗣方面的打算。就算伏见宫御我说了那句话,他也还是会自信自己是最完美的、最好的、最受喜爱的,并且对伏见宫御我的调情之语嗤之以鼻、嘲讽回去,甚至会说“那你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没本事”,总之就是绝不会自我内耗的类型。

    正因为了解他,知道这只小咪是最自信最骄傲的小咪,所以才对他现在真的在认真思考关于孩子的话题而感到诧异。

    退一万步讲,五条悟现在这么年轻,在少年人张扬热烈的青春时代,所思所想中压根就不会包括自己的后代,对少年人来说那是非常久远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自己尚且是个孩子,要如何去想象孩子的孩子呢?

    好在五条悟没打算吊他胃口,他只是仔细想了一会,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行,果然还是算了吧。”

    伏见宫御我走神了一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