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是五点半醒的,外边有人按门铃,喊了一句:“伴娘,衣服放外边了啊。”
她神智回笼,想起今天是裘玉的婚礼了。打开门,一袋子纱质的伴娘服被放在门口,连漪拿进屋试了一下,香槟色的连衣裙,裙子略有些大,不过也不妨碍。
洗漱了还没一会,门口又有人喊起来:“伴娘们化好妆了吗,要去新娘子房间了。”
六点,连漪化好妆到达裘玉房间,裘玉才刚起床,困顿地在洗脸,婚礼工作人员和其他伴娘都陆续走进来了,有的坐有的站。
摄影师在搭三脚架准备录视频,化妆师将裘玉拉过去化妆了,伴娘们便聚集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流程。
裘玉早上换的是中式的大红秀禾服,待会要去娘家和男方家敬茶,妆造一弄就到了七点了。
新郎出发得早,打电话问新娘什么时候出发。
化妆师加快了速度做发型,八点钟,专车从酒店送新娘回娘家去。
车开得慢,缓缓穿过市中心商业街,过了桥到了另一边,裘玉家就到了。
伴娘们在这就有得忙了,准备茶水,分析待会怎么堵门,藏新鞋,吹气球,一时房子里热闹非凡。
有个伴娘是裘玉表妹,这一路便都是她张罗着,连漪是客人,大家和她也都不熟,待她客客气气的,不多麻烦她。
闹哄哄地走完女方家的仪式,一群人又辗转去男方家。
在两边家里都敬完了茶,这才算走完了早上的流程,接着回酒店换婚纱,准备正式仪式。
这一通转得连漪都快晕车了。
从早上五点半一直站到中午十二点半,连漪站得腿软,仪式开始了才挨着凳子。
音乐响起,场内的灯光暗下来,一身洁白婚纱的裘玉从铺着红地毯的尽头出现,她的父亲早早在门口紧张地等候,待她有进来,父亲便拉住她的手,牵着她入场。
婚礼司仪说:“爸爸将新娘带入场,从此往后就交给我们的新郎了。”
裘玉父亲紧紧抓着女儿的手,和新郎说了几句话,新郎附耳倾听,点头承诺,从一位父亲的手上接过新娘的手。
或许是音乐煽情,或许是氛围伤感而又浪漫,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漪垂下了眼睛,掩过了一瞬的黯然。
婚礼到了互相宣誓,看着裘玉哽咽地朗读完宣誓词,连漪跟着人群一起为他们鼓掌。
她是为裘玉欣慰的。
人这辈子,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并走入婚姻殿堂的人,多不容易啊。
往后的日子,风雨就都有了遮蔽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