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长出来了。”连漪说。
沈思晏低着头问她：“老婆给我刮胡子吗？”
“幼稚鬼。”
连漪笑着又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打转，给他涂了一脸泡沫后才转回身洗自己的。
她洗漱完给沈思晏让开位置。
沈思晏将脸上的泡沫冲干净，拿过摆在连漪旁边的自动牙刷，挤上牙膏放进嘴里。
连漪笑着看着他。
刷干净牙，他拿过连漪用的牙贴，问她：“这个怎么用的？”
“撕开，贴牙齿上，就这样。”
她撕下一片递给他。
趁着沈思晏笨拙地学着她贴牙贴的时候，连漪从旁边架子上拿下剃须泡沫挤在手心上，泡沫浓稠像奶油一样，带着清新的柠檬味。
“给你刮胡子，刮伤了我不负责的。”
沈思晏笑着朝她俯身，说：“随你处置。”
她将泡沫抹在他短短的胡子上，然后拿起剃须刀换上新刀片，从他的鬓角下往下剃，她不太敢用力，轻轻地从一侧往下刮，沈思晏环住她的，抬起头，将下巴递给她，白色的泡沫沾了她一手，连漪忍不住笑。
“你好像圣诞老人啊。”
“圣诞老人有圣诞老婆婆吗？”他凑近来蹭她。
“你别动，”连漪掰正他的下巴，威胁道：“小心剌你一口子，破相变丑了我可不要了。”
“唔。”他立刻偃旗息鼓。
总算把胡子给他刮干净了，连漪将剃须刀冲洗干净，沈思晏还没洗脸，惦记着她刚刚说的话，在她身边小声道：“我变丑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本是开一个玩笑，没想到他居然认真在思考。
连漪侧头看他。
“那如果我有一天变老了，不好看了，你会不要我吗？”沈思晏问。
“我要是不要你，早把你踢得远远的了。”她揪住他胸前的扣子，问他：“你呢？有一天我先老了，有比我更漂亮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选择，小沈总？”
他凝视着她。
连漪又问：“你会跟她走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