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俞寒去落日峰上课的时候,不时地偷偷打量着薛亦阳,发现他始终躲避自己的目光,有些意外地一直埋头练习符箓,似乎突然对此来了兴趣似的。
不仅如此,平时走路他也尽量避开自己,话也越发的少了,一回去便闭门不出,仿佛一门心思都在勤学苦练上,很难再看到其人。
这一日俞寒上完课,再次被章渺渺请过去指点新学符箓。
“俞师兄,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一直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俞寒只是摆手,“章师兄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倒是有点奇怪,我每次教完你一些要点,看你练时马马虎虎,岂料过几天再看,你却总有别出心裁的点子冒出来,这是何故?”
章渺渺听他如此说,却突然脸带羞涩,“噢,这个嘛,是我和另一位师兄弟之间互相探讨,得到的一些灵感,都是些小技巧,不足挂齿。”
俞寒一听大喜,连忙说道:“原来如此,不知道这位师兄姓甚名谁,不如大家一起探讨一下如何?”
“啊?”章渺渺顿时有些为难,“这个…好吧,既然俞师兄这么说,那我们便一起探讨探讨,不过这名弟子是外门的练习弟子,不住在落日峰上,我们走吧。”
“外门弟子?怎么学符箓的时候不和我们在一起,他们在哪儿学?”
“外门练习弟子当然和我们不在一起了,他们要先学习制作符箓器具材料,之后才能学习符箓之术。”
“符箓材料?是我们用的符纸符笔之类的吗?”俞寒问道。
“不错,虽然我们宗门财大气粗,普通的制符材料都是从外面采购,但一些高档的材料却不是好弄的,还是得自己制作稳定的多,听说这也是为了传承相关技艺。”
“还有这些,我们为什么不学,我倒想学学看。”俞寒一下来了兴趣。
“咳,那有什么好学的,都是干苦力的,我们身为内门弟子首要任务还是筑基,学那么多岂不耽误了修炼。”章渺渺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俞寒跟着章渺渺飞出落日主峰,来到旁边一座小山头上,随后又几番转折,章渺渺带着他落在一处错落着一群小屋子的山腰处。
“这个时辰也差不多回来了。”章渺渺对俞寒说道,随后朝其中一座房屋走去。
两人站在这座屋子门前,章渺渺上前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声女子询问,“谁呀?”
“是我。”章渺渺喜笑颜开。
房门打开,一位红裙妙龄女子走了出来,一见章渺渺也很开心,“章师兄你们今天学了什么,快跟我说说,咦,这位是?”
“哦,这位是和我一起学艺的俞寒俞师兄,他听闻你对符箓一道有些造诣,所以想一起过来探讨探讨,不知朱师妹介不介意。”
“原来是俞师兄,能得内门师兄指教,小女子正是求之不得呢,当然不介意。”这女子当即朝俞寒施了一礼。
俞寒见状忙回一礼,说道:“在下听章师兄说师姊懂得不少制符技巧,便擅自前来讨教一二,还望师姊不吝赐教。”
“师兄是内门弟子,可不敢当得起师姊称呼,还是叫我朱师妹的好。其实小女子才疏学浅,只是家族懂些制符技艺,赖以为生,所以从小耳濡目染下略通一点,既然师兄愿意指教,师妹荣幸之至。”
这位朱师妹一席话说得相当谦逊,章渺渺听了不禁为她高兴。
俞寒听了却心头冒出疑惑,凝神思索起来,再一打量此女年纪与修为,忽然问道:“莫非师妹出自枫叶岭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