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空关被恶人长期把控,浩气跑商部队多是从逐鹿坪东门出去往秋雨堡,西门这面儿反倒是人际罕至,给了他俩一些不必要的底气。
荆棘会动这事儿燕滔知道,尤其巴陵镇草木茂盛,更给了林道里取之不竭的助力。丛莽自脚下窜升,钻进柳向岸的裤管一圈一圈地缠绕上去,被绑缚的人遏制不住地加重了喘息,软下去的腰肢又让勒着定在原地,他被燕滔看不见的荆棘拨弄着内衬下的隐秘,发出令人面红耳热的声响。
你刚才不是这个动静啊……燕滔甚至疑心他是被什么妖孽上了身,分明没有多娇媚的音色,怎么就让他也起了反应。
可燕滔不敢动,他看着那些荆棘不满足于简单的缠绕和揉搓,在本就不算十分松垮的内衬里作恶,鼓出一道又一道起伏不定的轮廓,几乎要撑破外头的衣料。柳向岸张着嘴喘气,喉咙里滚出一连串似痛非痛的呻吟,他的指头彼此交握,不太安分地摸索着林道里的脖颈,莽莽荆棘悄无声息地生出分杈,绞住了他的指骨:“干什么呢?”
“摸摸你的反骨。”柳向岸的眉眼里透着欢愉,仿佛那丛让燕滔胆战心惊的苍棘于他来说不过是顽皮的孩子在缠着自己嬉闹,林道里亲自上手掐着他的腰威胁道:“在瞎说什么呢?嗯?”
“说你嘛,明明可以换个地方打进攻,干嘛要留着坐牢。”柳向岸嘻嘻哈哈地想往他肩膀上趴,又被拽着拉扯,上衣裂了个口子让后背空空荡荡,盘踞其上的荆棘乍见天光越发活跃,甚至开始往喉咙上缠,“怎么,你要掐死我?”
“摸反骨还是摸你自己的好。”林道里答非所问,只把他挂在自己身上的手拽出去,扣着手腕往下按,“你的更大,更明显。”
反骨这说法燕滔倒是知道,林道里在浩气统战的地位也算得上超然,他的部队启明军和柳向岸的长庚军是同盟,两家合起来能够一张图的兵力,不论进攻还是防守都让恶人头疼,原本计划是他拿秋雨堡带上路,李灼然在中路和恶人谷最强那支部队掰手腕,结果林道里不但一口否决,还把分到中路的其他部队都掰到了上下两路。
但柳向岸一贯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典范,怎么就反……卧槽!燕滔没忍住歪了身子去张望他们的动作,结果就看到林道里抓了柳向岸还被绑着的手去摸他自己的垂在那儿的分身。
“污蔑啊,纯纯就是污蔑,我这里什么时候不配合过?”柳向岸装模作样地抗议,瞅着空隙绕过林道里的手指去抓他的分身,他那力道如何燕滔不好说,但林道里显然是有享受到,嘴角和眉梢都扬了起来:“这就是你的配合?”
“我还可以更配合。”柳向岸的声儿一点一点地压低,也生出一个一个的钩子,“要不要深入沟通一下?我肯定……知无不言。”
燕滔小心翼翼地踏出去一步,脖颈伸得能和丝瓜较量,他才看到荆棘的分支早已经捅进了柳向岸的后穴,正活泛地耸动抽插,带出黏腻到让他心跳加剧的液体。他看不见林道里是如何的神色,但禁锢在胸前的那卷苍棘猛地收紧将他拽得拔高了有近一个头,吓得燕滔赶忙收回了半个身子。
号称知无不言的柳向岸其实也并没有那般清醒,他的眸光暗沉又混沌,像是喝醉了酒,也像是吃了不应当的药,林道里在他被拎起时候拔出了荆棘,沾满了某些液体的顶端毫不留情地缠住了他的脖颈,被柳向岸唤醒的分身也随即操进了甬道。
“你看,说你有反骨……是有原因的,说了知无不言,怎么……还对我用药呢?”柳向岸在他的顶弄下起起伏伏,原本就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越发的不成样子,他微微垂下头看着林道里闪烁着恼意的眼眸,笑得格外开怀:“还要问吗?”
“问啊,怎么不问。”林道里的语调是十足的咬牙切齿,“你爱我吗?”
“嗯,不爱啊。”柳向岸应答得流畅又自然,丝毫看不出是后头被人操得浊水飞溅足以让荆棘饱餐的人,“然后呢?操死我?”
燕滔觉得自己脑瓜子是没有办法挤入这种局面了,他刚接受柳向岸如传闻中那般喜欢乱搞谁都能睡和林道里是炮友,但万万没想到这位冷漠无情拿自己当被猫抓的老鼠般玩弄的盘龙坞主……听起来对他心生执念。
很难说这会儿柳向岸到底有没有中荆棘里暗藏的药,又或者说他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意,林道里的确是听说李灼然和柳向岸疑似冷战时“趁虚而入”的那一批人。长庚军逐渐壮大后,在浩气统战的地位举足轻重,林道里承认自己的接近带着点阵营上的目的,但柳向岸答应同盟也着实有让他快活了好一阵儿。只是这统战毕竟还是李灼然说了算,分据点定三路时的计划摆上台面时,他脑海中敲响了不应当的警钟。
林道里对当首领做老大不感兴趣,比起号令三军,他更乐意指挥至多一二百人的团战,或是再少一点。这是他第一次公然反对李灼然的安排,理由是太稳妥,缺乏翻盘的机会。
他提出了一个堪称疯魔的计划,又话锋一转点了柳向岸名,语调阴沉地问他的想法。
“……哇噻。”柳向岸的情商同他简直是天下地下,一句话就缓和了桌上紧张的气氛,李灼然顺势接过话头直白地表示可以尝试,但林道里极有可能身败名裂,如果他不介意,那旁的人也并不吃亏。
或许是因为他没野心到人尽皆知,所以这一次的“叫板”也并没有人过度解读,但柳向岸觉察出了微妙,在去往巴陵的途中问道:“你是因为我吗?”
林道里不吭气儿,但脸色交代了一切,柳向岸抓了抓头又追问道:“你是因为李灼然对我做了什么,还是因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即将上任的盘龙坞主霍然抬起头来:“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啊?他非要和我情缘。”柳向岸没什么精神地窝在车厢内的软垫上,对林道里愈发锋利的目光熟视无睹,“然后把我关了一阵子要我承认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