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不说话。
他要是真厌弃了她,又怎么会夜夜来找她。
“您若是厌弃我,那还得等一年才能解毒,我劝您厌弃得慢些。”
她一旦无惧无怕,嘴巴也厉害起来了。
燕衡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的心里有些乱。
他可不想看姜恬死,因为他宠幸了别的女人,姜恬一时想不开……燕衡单想想都觉得难以承受。
他如今还搞不清心里那些纷杂的念头,索性将那些心绪全数压下去。
“朕不跟你扯莫须有的事,既然今日说开了,那朕就告诉你,你做了朕的人,不需要避让任何人。”
“许景修知道了就知道了,他不敢做什么。朕更不会因他就不敢宠你。”
燕衡一边说着,按着姜恬的肩膀,一路往下亲。
“哪怕你那时候没跟他和离,朕还是会要你,他算什么东西……”
………………
两个人夜里算是吵了一架,白天又好得如胶似漆了。
燕衡渐渐琢磨出跟姜恬的相处模式,如她所说,她几年内遭遇巨变,不可能对旁人全然交付信任。
想想也能理解,她这几年承受的种种,旁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
对她而言,燕衡自然是她的依靠,可她怕被他抛弃。
毕竟姜恬只有他了,若是连他都抛弃她了,她就再也没有了可支撑活下去的信念。
恐怕她真会走上绝路。
燕衡想想就心惊。
他还专门去问了太医,太医说,心病还得心药医。
姜恬心里想的多,她向来一步一步试探着走,察觉燕衡对她并无恶意,才敢迈出下一步。
所以,在她有小心思时,燕衡要做的就是及时帮她把心障除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燕衡也成了姜恬的解药。
为了防止姜恬胡思乱想,燕衡不自觉地花了更多时间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