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从不沾别人吃过的食物,姜恬是例外。
他就着姜恬喝过的唇印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的确太甜了,我让御膳房重新做。”
其实味道正好,就是两分甜的水准。
但姜恬说什么就是什么,燕衡不眨眼地应和她。
她早就不喊您了,对燕衡早就失去了敬畏。
燕衡更是接受良好。
他把汤放下,问姜恬:“你想不想去见他?”
姜恬躺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他见我,肯定是想为自己求活路,我为什么要去见他?让我们的孩子见他,那可太晦气了。”
燕衡心里存了几分满意。
姜恬果然没有去见。
燕衡倒是去看了许景修一眼。
许景修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风光,如同一条败狗,见到燕衡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燕衡面无表情:“朕给你机会,是你贪心不足。”
许景修求饶了许久,最后终于显露出了真面目:“你就是个昏君,为了一个女人,打压功臣!”
燕衡勾唇笑了笑:“朕念在你有从龙之功,把你提拔到三品的将军之位上,想着你虽能力不足,至少有赤胆忠心。不过晾了你几个月,你就狗急跳墙,甚至勾结别人要谋害朕……”
“许景修,朕什么都没做过,是你原本就心不正,咎由自取而已。”
像他这样的人只能是顺着往上走,多疑的性子,让他经不得任何一点挫折。
燕衡的确给他过机会,如果他能及时退出,去做一个富家翁,他会点头。
可许景修没有。
权力让他疯魔。
燕衡甚至在想,若是不早将他约束,说不定往后他还是会勾结别人,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一招行差踏错,他败了也是活该。
许景修目光空洞,他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完了。
几日之后,许景修被处死了。
他死之前,允许家眷探望,可没有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