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恬竟然还那么死心眼，说等他，等一个死人吗？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们朝夕相处五年，这五年里我尽到了我的责任，可能有些地方疏忽了，你可以指出来。”
韩厉忍着内心的暴躁，问姜恬。
姜恬摇头，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敢看他了：“你对我很好。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当了你五年的累赘，你都没有把我抛弃……韩厉，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韩厉心里陡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可姜恬后面一句话，又让他心里重新恢复了冷寂。
“……可是感情这种事，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喜欢沈蕴臣，一直都没有变过。”
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韩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家不变心。
即便她把身体给了他，还是一心想着沈蕴臣。
他要是个恶霸，可以强取豪夺，把她收为自己的禁脔，每次执行任务回来带着一身血找她发泄，让她浑身都沾满他的气息，嘴里再说不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可他不是，他不做强买强卖的事。
韩厉没有开口，姜恬也不敢说话了，实验室除了仪器运转的细微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存在。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韩厉随意一看，是姜恬那个养女。
“你养女来了，你跟她说吧，我们的事，改天再聊。”
韩厉站起身，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姜恬的那个养女梦梦。
小不点儿才三四岁大，小脸长得挺可爱的，被照顾得挺好，白色的裙子上面没有一丝污点，要是没有姜恬的水系异能，她的衣服不可能保持这么干净。
听说这小不点智商很低，三四岁了，话都不怎么会说，可姜恬对她倒是不离不弃，照顾得无微不至。
被这么个小东西看着，韩厉面无表情，很快就走了。
而等到他离开了，梦梦也迈着小短腿，扑到了姜恬的身上。
她还不会说话，只用一双黑黢黢的眸子看着姜恬。
姜恬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温柔，抱紧了她。
梦梦依恋地靠在姜恬的肩膀上，汲取着属于母亲的气息，她的眼里偶然有绿光闪过。
从实验室出来，韩厉走了一路，无数人对他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