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企图蒙混过关,就不会做得那么显眼,让大人您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监察使大人又被堵了话头,“人证已在。”

    “人证已经死了,算不得人证。大人您怎能如此笃定,那库银看守不是被人杀害、然后嫁祸给下官呢?”

    接连三次被堵,监察使大人叹一口气,“何大人,你是个聪明人,只是不识时务。”

    何季炎闻言微抬了下眼皮,“直剑入不了弯鞘。我守着自己的本心,问心无愧。只是大人您,还记得自己的本心吗?”

    监察使脸上现了怒色,“等我查出了库银所在,看你还怎么说!”

    监察使走后,何大人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一个狱卒朝他打招呼,“大人,外面有给您的信儿。”

    是白建章找了牢中的人,给何大人递了消息,关于何玉书婚事的事情。

    何大人听了之后,激动得就要跪下,“请告诉我白家兄弟,蒙兄弟不弃,收容我女儿,何季炎永世不忘!”

    何大人还刺破了手指,撕下一节衣服写了字,托人带出去给他女儿。

    何玉书收到父亲的血书,上面写到:

    “吾女玉书,家逢变故,务必先保全自身,白家可托终身,此事要紧,不可拖延。”

    何玉书紧握着血书,心中更加担忧。

    父亲这样安排,只能说这次事情真的很严重。

    第二日,皓瑞过去何府送东西。送完东西,他找到何玉书的院子,流莺不在,皓瑞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何玉书独自坐在窗下的书桌前,提笔写着什么,青丝垂在脑后,清雅得如同一枝玉兰。

    “何玉书。”白皓瑞唤她,快走几步跳到廊下,隔着窗户跟她说话。

    何玉书惊了一跳,她把自己的书信遮起来,“你不是应该叫我玉书姐姐吗?”

    从前见到白皓瑞,他都是跟着何景新喊自己姐姐的。

    “以前叫你姐姐,以后要叫你的名字。”皓瑞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何玉书有些气,又有些恼,“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这个,红酥斋新出炉的豆沙糕。”

    白皓瑞递过来一包点心,展开来,是散发着甜香味的豆沙糕,香甜软糯,是何玉书最爱吃的。

    “你这是做什么?”何玉书将豆沙糕推到一边,“我明白告诉你,我不会成亲的。”

    “为什么?我,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还是说,你心中有要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