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看了眼依旧站在人群里,如同傀儡一样的任父,壮着胆子问毛首长:“毛首长,关于任豆豆和其母亲,组织上打算怎么处置?”
毛首长停下正在看笔记的动作,望着徐婉宁,“你想给任豆豆求情?”
“也不算是求情,只是我觉得吧,她的态度还算配合,所以能不能从轻处置。”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会根据规定来,她提供的信息如果真是有效,能协助我们抓住更多的倭国人,那就算是立了大功,在给她定罪的时候,会酌情减刑。”
“那就好。”
毛首长是国家最高领导,犯不着跟她这样一个小人物说谎。
她就不算对任豆豆食言。
监狱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压抑了,徐婉宁感觉自己呆了几个小时,都快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大伯父察觉出她的异样,和毛首长说了一声,就带着她离开了监狱。
回家的路上,徐婉宁问道:“大伯父,其实我刚才就有一个疑问,但是当着任豆豆父亲的面,我没好问。任豆豆的母亲有一半倭国血脉的事情,她的父亲知道吗?她的父母当初结合,是自由恋爱,还是包办婚姻,亦或者是经人介绍的?”
“是被人介绍的,介绍人是李艳新曾经的邻居,也是任开明的某位老师。不过,介绍人也不知道李艳新的生父是倭国人。据他所说,当初李艳新的母亲是逃荒到他们村儿的,因此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死了丈夫。”
压根儿没人敢想到她曾受到了倭国人的侵犯。
“李艳新的母亲是华国百万农民的缩影,人踏实肯干,吃苦耐劳,哪怕日子过的艰苦,也不会占别人一丝一毫的小便宜。她们家就只有母女两个人,没有一个男人顶门立户,但李艳新的母亲还是将那个家给撑起来了。”
而长大之后的李艳新,延续了她母亲的美好品质,虽然个头是矮了一些,但长得清秀可人,再加上念书好,还上了学,所以那位老师就做媒,让任父和李艳新结婚了。
作为李艳新的枕边人,他们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但任父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李艳新竟然是倭国人。
“这样的惨剧,估计还有不少家庭在上演呢。”
“这一次多亏了你,才能如此顺利。”
“我充其量就是做了一点点小事儿罢了,真正出力的还是咱们组织。”
大伯父笑笑,没再接话。
他家阿宁,可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
车子直接将徐婉宁送到了部队门口。
“明天周末,带着孩子们回家吃饭,明天的聚餐在我家,可别跑你父母家去了。”
“知道了大伯父,我们明天早点过去。”
回到家,一推开门,徐婉宁就看到了阔别已久的林安。
快两个月没见,他瘦了,也黑了,但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