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
那人一听这话,顿时又傻了,心想:“这他妈都是什么题啊,超纲了啊我的爹!来时候准备的功课怎么都没考到啊?感觉像是去他妈考驾驶证科目一,结果上来的全是考厨师的题,这些题我也不会做啊……”
萧常坤此时说道:“我是越来越摸不准这王八蛋咋想的了,他真愿意出二十五万吗?”
张二毛咂咂嘴,说道:“搞不好这孙子钓鱼呢,您想,万一咱答应了,是不是就得给他留联系方式?”
“万一他回头骗咱,说这东西卖了一千万,让咱来拿剩下那五百万,咱来还是不来?”
“咱要来了,万一他真报了警,咱拿了他二十五万、佛像这个证据还留在他那里,接着又去自投罗网,这……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萧常坤听的心难受,五官都拧成了一团,咂嘴道:“你不说警察不管吗?”
张二毛说道:“是,一般确实不怎么管,而且按照咱们行规,真打了眼了大家也不去报警,大家都是吃个哑巴亏,以免坏了自己的名声、砸了自己的饭碗,收古董的收到假古董,本身就很丢脸了,让业内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混,谁会去报警啊……”
说完,他指着屏幕里的周良运,骂道:“但咱也架不住有人他妈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说到这里时,张二毛情绪有些激动,开口道:“萧会长您是不知道,这年头,脑子有坑的人可是真不少,前几天我一个发小去嫖昌,明明加了钟却不愿意付人家加钟费,那小姐不依不饶、拽住他的裤腰带不让他走,他还打电话报警说人家敲诈,结果俩人一起被拘了;”
“上礼拜,一个倒卖假茅台的哥们让人给骗了,人家说是卖给他一批原瓶原箱的打孔茅台,结果到货之后发现大部分都不是原瓶原箱,他气不过报了警,警察抓卖假货给他的上家没抓着,顺手把他的仓库给端了、现在还在里面,律师说转取保转不出来,肯定要判实刑了;”
“前几年还有个老六,拿明矾冒充冰毒在网上卖,以为瘾君子买到假货也肯定不会报警,但就有那个缺心眼子的老蹬不服气,报警把他给抓了、自己也进去了,你说你黑吃黑遇上这样的人,你有啥法儿?”
萧常坤又问:“那咱怎么办?让人撤回来?”
张二毛咂咂嘴:“他要是故意想搞我们,这二十五万咱不能拿,没必要为了这二十五万惹上一个一根筋的人,但如果他真瞎了狗眼、以为程老师做的东西是北宋的,那咱就还有机会多弄他一点儿。”
萧常坤问:“怎么多弄?”
张二毛拿起手机,又打了一行字。
片刻后,店里的小弟有些焦急的说道:“哎呀,不行,我大哥发微信叫我回去一起盘点了,这东西我肯定不能留着,也不可能让他知道,老板,你也不用跟我说它值多少钱了,更别跟我说什么入股的事儿,我就想把它卖了,这样吧!我再让你十万块,四十万你拿走,行不行?”
萧常坤和张二毛此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在他们看来,周良运到底是借机耍他们,还是真的瞎了眼,就看他怎么回答了。
如果周良运死活都要一起入股,那肯定没安好心;
但如果周良运接受了降价、真把它买下来,那就等于一切都是虚惊一场,虽然过程出现了一点偏差,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在计划之内,只要这小弟以后别让周良运碰上,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此时的周良运有些犯愁的说道:“哎呀,四十万,我是真拿不出来这么多啊,刚才也跟你说了,我这店什么都没归置,得不少钱往里填,而且我这是带着一点房租从别人手里接的,过不了多久就得给房东交租了,真拿四十万出来,所有的事情都会受影响。”
那人下意识道:“你不是说这东西是北宋的、值上千万吗?你把它转手卖了不就行了?”
周良运感叹道:“上千万的东西哪有这么好卖的,我这种小门脸,对外说卖上千万的东西人家根本不信,我就是找拍卖会,也要等人家下一次拍卖会启动啊,而且还有繁琐的鉴定流程了;”
“我现在只是感觉它是北宋的风格,但我说的话又不是权威,最终要是要专家或者鉴定机构鉴定,万一这东西我看走眼了,那基本上就砸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