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暮云低着头翻着手上的小黄书，冷声道：“所以，你昨夜一整晚的时间，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
蓝絮衣小声反驳，“那哪儿是一整夜？明明是半晚好不好？”
姬暮云掀起眼帘，不冷不淡地盯着他。
蓝絮衣默默闭了嘴，脸上的红晕还没散下去。
他也是第一次找这种东西，也是第一次看这种东西好不好？
姬暮云淡然发问，“你骗我看这种书就算了，你还把理由找得如此堂而皇之。蓝絮衣，如果你有心上人，我们的约定并不包括第二个人的人身安全。”
这话说得重了，蓝絮衣急声反驳，“阿云，我岂非是这个意思？”
姬暮云把几本书扔给他，“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蓝絮衣嘴唇蠕动着，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第一，他怕阿云厌恶他。
第二，他娘这边还没通过，沐镜倒是无所谓。
“怎么不说话？”姬暮云直勾勾盯着他，目光凛然。
蓝絮衣心一横，眼一闭，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我也想让你喜欢我。”
说完这话，蓝絮衣脸上的热度只增不减，自己都能感受到了火热的感觉。
蓝絮衣说完就低着脑袋，大有要做鸵鸟的意味。
姬暮云微微瞪大眼睛，随即就是眉头一皱，“你喜欢我？”
喜欢这个词，对他来说，真的非常的遥远。
他从未想过，喜欢这个词会出现在他身上。别人只会怕他，惧他，辱骂他。
从未有人说，会喜欢上一个毫无情感的生物。
姬暮云移开目光，“蓝絮衣，我不喜欢你，到此为止吧。时间一到，我们就毫无干系。”
蓝絮衣苦涩一笑，“我知道。”
姬暮云靠着，轻阖着眼帘。
蓝絮衣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肩膀，盯着小桌上的茶具。
随着话挑明，两人之间仿佛隔了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壁。
蓝絮衣无法靠近一步，但他也不想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