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有自己的生活,想自由一点——”景钊重复了一遍林子霁说的话,轻讽的笑了下,一脚踹在林子霁肋骨上。
“啊嗯!”林子霁在地上滑了些距离,痛呼一声蜷缩起来,骨头像是断了似的,浑身抖得厉害。
景钊轻笑,:“你想要什么生活?从我身边离开?自由的去找别的男人去干你那个已经被我肏熟的穴?”
眼前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黑了一瞬,那一脚用了力,他动都动不了,肋骨上的钝痛折磨的他流下冷汗,可是不堪的话语还是直白的传进了林子霁耳膜,每一个字都狠狠戳在他的心口,他疼的说不出话,只有细小的哀哼声。
景钊站起身,林子霁被吓到了,害怕的闭眼哆嗦,苍白的小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景钊垂眸看着他,真是可怜死了。
凶狠的眼神逐渐平静下来,换上了林子霁最熟悉的“伪装”,暴戾装饰下的嗜血温柔。
“怎么又开始又犯浑了呢?”
危险的猎人审视着自己奄奄一息的猎物,目光游走到那痂已脱落的伤痕上,轻讽一笑:“原来是伤疤好了,就忘了疼。”
景钊的话让林子霁心颤,只觉得恐惧终于压过了疼。
景钊狠起来,就没有丝毫的留情可言,林子霁费力支起身,他颤抖着手去拉景钊的裤腿,却没有用力,只要景钊一甩就能甩开,他无措的想安抚这个怒气拉满的人:“别、你别生气……我错了……”
他是怕疼的,哪怕被打多了,他也不可能习惯。
刚刚摔碎的碗裂成了好几块,景钊随手取了片来,像模像样的询问道:“把子霁的脚筋割断怎么样?”
“……唔疼!”碎瓷片滑过林子霁大腿外侧,小血珠争先恐后的往外渗,“不要……”
“可是子霁总是想着跑可怎么办,你知道的,我最怕失去你了,不是吗?”
林子霁身躯微震,颤颤巍巍的去看他,脸上消失了最后那点血色,“别……景钊……别……”
这和身上出现其他伤不一样,他不想变成废人。
景钊还在继续说:“走不了路也没关系,我可以照顾好子霁。”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感觉到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景钊太像一个会说到做到的人了,林子霁怕他真的发疯,吓哭了,满目乞求,哭的近乎抽噎:“不离……我不会……离、离开你……别……你相信我……”
景钊的勾起唇,残忍的看着林子霁被吓破胆的样子,似乎是终于被取悦到了,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小小的人,还在发着抖:“吓唬你的,我可舍不得。”
即使被打的狠了,景钊说出这话的时候,林子霁还是寻求安慰似的圈住了景钊的脖子,嘴里还在不停的重复着:“我不离开你……不走……”
景钊把他抱上楼,贴心的帮他盖好被子,又拉上窗帘,揉着他的头发,吻上额角:“睡吧,晚上喊你起来吃饭。”
“嗯……”挂着泪痕的脸,实在是凄惨,林子霁顺从的闭上眼,睫毛还在颤抖,抽泣也没有完全止住。
等景钊离开了房间,林子霁才敢重新蜷缩起来,身上很疼,他根本睡不着,可是又不敢睁眼,徒劳的躲避着现实给他带去的痛,只能无助的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