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直到现在,才想着要回去。”
“我说我刚刚想起我来自淳于,你信吗。”
纪怀民没说话,盯着时莺看了好一会儿。
摩托车的“突突”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特别突兀,见时莺都被自己盯到有点脸红了,纪怀民抿唇笑了笑。一把关掉摩托车油门,大长腿潇洒地划出一道弧线,下车,驻好摩托车撑脚。
这一系列流畅的动作,他做起来居然有股禁欲的味道。
时莺站在旁边,看到脸热心跳的。
疯了,疯了。
她一定是被纪怀民这张撕漫脸引.诱到失去理智,居然能从街头混混身上,品出“禁欲”二字。
赶紧打住,不能再深想!
纪怀民下了摩托车,直直站到时莺跟前。
时莺刚想往后退,肩膀被对方轻轻擎住:“小糖葫芦,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
时莺蓦地睁大眼睛,心跳得如战鼓在捶。
拜托,千万不要说出“我喜欢你”,“我看上你了”之类的话。
她这边都已经乱成一团麻了,不要再让她麻上加麻!
“淳于已经不存在了。”
纪怀民淡淡的声音飘荡在耳边。
“你说什么。淳于没了?”
怎么可能?
淳于县在时莺六岁那年,因为当地修建特大型水库,被整体安排搬迁,那个地方后来也就永远埋藏在水下。
那时,时莺已经有记忆。
长大以后,她都能回忆起她在淳于度过的短暂而又美好的时光。
怎么,听纪怀民的意思,水库新建提前了,而且一下就提前了二十多年,外婆家这会儿已经搬迁了?
要不要这么耍她!
这是她好不容易想出的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