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楼的设施很好,连地面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水磨石打造的。
不像时根发家,地上连块红砖都没有,只有被鞋磨到油光锃亮的泥地。
时莺一踏进这边,不由深呼吸了好几口空气。
太香了!
像是月季花的味道。
循着香气来源望去,就见窗台上摆满了各式竹编花篮,里面盛满绚丽的月季,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时师傅您来了,找富花妹子的吧。她解手去了。”
迎面走来一个看着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看到时根发,跟他打招呼。
“那我们去她座位上等着,还是靠窗那个位吧?”
“对,就是那个一眼能望到湖的位子。”
时根发带着时莺走到南边中间靠窗的桌子旁,对她说道:“莺子,你在你姐这玩一会。走这一路渴了吧,爸去水房打点水来。”
说完,他拿着时富花放桌上的搪瓷杯出去了。
时莺并不喜欢乱动人家东西,但时富花桌上正好摊放着几张手稿。
时莺没什么事干,就探过头去,看看时富花都在设计些什么。
看着像是鞋柜样式的竹制家具,还有灯笼样式的竹制品,想来应该是发到国外,给人当灯罩用的。
“谁允许你坐这的?你很脏你知道吗?”
一道很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紧接着就是那人伸出手,把桌上手稿全叠好在一起,反扣在桌上,“还敢随便翻我东西!我手稿都脏了!给我站起来!”
都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原本时莺以为时家这朵富贵花,应该是三姐妹中最好说话的那个。没想到,富只助长了时富花的威风,没长一点点善心。
不过时莺也不想跟她计较,她过来,是来看竹工艺品生产流程的,并不是来看时富花的。
不欢迎她,那她走就是了。
时莺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迈步朝外走,旁边那人已经等不及的样子,突然伸出手来,大力拽住时莺胳膊,猛地朝后一拉。
时莺没想到富贵花会动手,她都没任何防备,人一下撞到后面那张桌子的尖角上。
撞的位置还特别不巧,在右后腰上。
一股强烈的疼痛像是烟花一样,从腰间瞬间爆裂到全身。
时莺痛苦面具,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