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紧扣着下颌,伸出没被我束缚的那只手试图掰开我的钳制,身体像条鱼一样摆动挣扎,嘴里呼哧呼哧像喘着粗气。
我没犹豫,双臂持续用力,等我的手臂锁进他的脖子,我突然一发猛力!
牙签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身体挣扎的更剧烈了,但那剧烈的挣扎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彻底消停了,脑袋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我这才松开了手,一把将他推开去,一臀部跌坐在地上,虚脱般地喘着粗气。
看客们先是惊愕地瞪着眼珠看看我,又看看倒地不起的牙签,然后其中三四个男人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而另外十几个男人却朝我吐唾沫,还把手里的东西一齐朝我头部砸过来,有几只装满水的矿泉水瓶子结实地砸在我的脑袋上,并骂骂咧咧地朝外走。
但我依然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喘气。
裁判这时候走过来,宣布我为获胜方。
蔡老同时走向我,脸色极为难看,却依然笑看着我道:“果然很能打!顾老板!今天你赢了!小雨在面包车上!我们下次见!”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房间。
他大手下那两名大汉奔过来,神色凝重地从地上架起牙签,抬出了出去
因为对他颈部造成了压迫力,他昏厥了过去,颅内压过高导致鼻腔里往外流血,眼球似乎都凸了出来,鲜血一路滴落……
房子里已经没人,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这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仿佛刚才在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然后从水泥地面上我和牙签留下的殷红的血迹来看,刚才那场厮杀又的确存在过。
一般打过架的人都很清楚,在亢奋状态下,即使骨折了,也不会感觉那么痛,但一旦亢奋的情绪消散之后,那种剧烈的痛感就会逐渐显现出来。
此刻我就是这样,感觉全身的肌肉和骨头都像是被暴力松动过,浑身几乎任何一个地方都在剧痛。
能不剧痛么?在这种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搏斗,在拳腿和肘膝的猛烈对攻下,即使是机器人也会出现问题,何况还是血肉筋骨组成的人肉之躯呢?
鼻腔里的血已经自行止住了,左侧眉骨绽裂,血液尚未凝固,血肉模糊的伤口内血管还在跳痛右侧的膝盖在坚硬的地面磕伤了,不知道髌骨有无碎裂?
我挣扎从地上站起来,拖着右脚,扶着墙壁往外走。
山猫从门外冲了进来,怒视着我道:“我靠!你快点!别耽搁老子的时间!”
忍着剧痛,艰难地走回到白色面包车里,看见小雨瘫倒在车座上,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头上罩着黑色面罩。
我看着她,嘴唇嗡动了两下,但没说出话来。
山猫尾巴将我推倒在小雨身边的车座上,我咬牙忍住剧痛,好歹没发出痛苦的喊叫。
“山猫,要不要给他套上面罩了?”旁边的大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