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嵩扬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大丈夫言而有信,愿赌服输,这几场比试我输的心服口服。各位也不必再因此事为我费心了,来人啊,扶我起来。”
之前推着轮椅那两名弟子闻声,快步出列上前,将褚嵩扬扶到了轮椅之上。
褚嵩扬向夏大雨道:“夏老哥,咱们走吧。”
夏大雨道:“也好,既然褚老弟不再执着此事,咱们也不必在此久留了。”说着站起身来。
这时只听得岳经纶忽然开口说道:“褚师兄请留步。”
褚嵩扬剑眉一轩,冷冷道:“你还有何指教?”
岳经纶站起身来,说道:“褚师兄,你我同门数十年,向来交好,只是近十余年来,因这掌门之争,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小弟每每念及,憾悔不已,今日你我有幸再见,小弟心中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褚师兄能够答允。”
褚嵩扬道:“你有话便说,不必拐弯抹角。”
岳经纶道:“小弟恳请褚师兄留下出任本派长老,以弥你我十数年嫌隙,不知褚师兄意下如何?”
褚嵩扬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岳经纶,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要我出任本派长老之职,只不过是留我在此的借口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包藏什么祸心么?嘿嘿,今时不同往日,你还想再把我关进地牢,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岳经纶道:“褚师兄你误会了,小弟这是真心恳请褚师兄留下,心中对你绝无半分加害之意,褚师兄万不可多心啊。”
易正言也道:“褚师弟,掌门人也是一番好意,你又何必推辞?大家份属同门,即便之前有些许误会,但如今已过了这么久,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今后大家兄弟同心,一齐将本派发扬光大,难道不好么?”
褚嵩扬冷笑道:“易师兄,你说的倒轻松,师弟我在地牢中受的那么多苦,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想揭了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易正言冷哼一声,说道:“那你想要怎样?”
褚嵩扬道:“我想怎样?你们人多势众,我又是个残废,我又能怎样?哈哈,既然我做不了花山派的掌门,又何必还留在此地?从今而后,我褚嵩扬再也不是花山派的弟子,花山派今后与我也再无瓜葛,我与你们的同门之谊从此一刀两断。”
岳经纶叹了口气,说道:“褚师兄,大家有话好说,你这又是何苦?大家数十年同门的情谊……”
褚嵩扬一摆手,说道:“我意已决,岳兄不必多言了。”说完向夏大雨等人说道:“咱们走吧。”
易正言正要再言,岳经纶微微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西首宾客中除了松山派三人之外,其余人纷纷站起,夏大雨向花山诸长老一抱拳,说道:“岳掌门,诸位长老,既然此事已了,我等也不敢在此多扰,咱们就此告辞了。”
岳经纶忙走上几步,抱拳道:“夏前辈言重了,诸位朋友肯赏脸光临敝派,敝派上下蓬荜生辉,诸位朋友何不多在敝派盘桓数日,也好叫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夏大雨道:“岳掌门客气了,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了,他日若有机会,我等自当再来花山。”
岳经纶脸现惋惜之色,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留诸位了。”
夏大雨点了点头,向花山诸长老一拱手,转身跨步而行。
那汉子哼了一声,推着褚嵩扬与其余人等跟随其后,花山诸长老除了宫九阳之外,其余人都纷纷起身,与岳经纶一起在后相送。
夏大雨等人走后,岳经纶诸人返身回殿,这时余禁等三人也起身告辞,岳经纶道:“余兄、鹤兄、蔺兄三位,天色也已不早,不如便在敝派用了酒饭,明日再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