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柳，这么多时日，怎么没有消息回传？”天山的声音无声无息出现在山柳耳畔。
山柳下意识的微微躬身，而后顺着这道声音传来的痕迹回复：“天山大人，近日一直在雾泽内与其他下位仙征战，没有取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哦？”天山的语气非常疑惑。
大人？
在他天仙界何时有过这样的称呼？
山柳还没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他这些天跟在王楚身边如此称呼都已经形成习惯了。
“天泽那个家伙一直都没有现身吗？”
“是的，我们进入雾泽多日，没有见到天泽中位仙的身影。”
“好，继续做事。”天山掐断了传音。
山柳深呼了一口气，面对前任上司，山柳多少还是有点慌的。毕竟不敢撕破脸，自家档案还在人家那边呢，额不，是自家的界，还在天山掌控的山体之中呢。
要是天山灭了他的界，那么他就会失去界力的支撑，从而境界掉落回金身境。
然而，山柳自认为是应付过去了，但实则天山已经产生了怀疑。
只因为山柳喊的一声大人。
这很不对劲。
所以，天山在中断了与山柳的传音之后就已经动身亲自前往雾泽。
天山前往雾泽还是有些距离的，等他来到雾泽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雾泽也很大，因为不是天山的地盘，他这个中位仙想要在这里找到山柳他们，也需要时间。
为了不打草惊蛇，天山没有使用手段定位山柳在什么地方，他怕山柳会警觉。慢慢找，其实也不会太难。
又是两个小时左右，天山突然感觉到雾泽内部深处传出来了一股让他都感觉到悸动的能量波动。
“那是什么东西？”
天山微微皱眉，而后快速迎上。
不等他靠近，他就感知到了污秽之力。
不同于雾泽那些下位仙，天山有幸亲眼见过污秽之力，见过九阳，他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天山面露喜色，在极短的时间内甚至面色都有些潮红了。
然而当天山快速接近那股能量波动，以为自己能够发现链接九阳的通道时，天山看到了恐怖的光景。
上千个界在天山的眼前形成。那是漆黑如墨的界，每个界都足有一个大水缸那么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