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远方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苏忆青来问他,他才道:“这事我觉得不是容九思做的。”
苏忆青问:“为什么?”
沐清远回答:“如果是容九思做的,就不会只杀最外围的侍卫,而不杀各位大臣了。”
“毕竟他如果想要得到南诏,让南诏大乱是最好的法子。”
“因为只有南诏乱了,他才有更多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却完全没有动我们,就足以表示这事不是他做的,是有人在冒用他的名头行事。”
苏忆青看了沐清远一眼:“太子殿下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若这事不是容九思做的,又是谁做的?”
沐清远看向衍公子:“这事我也不敢妄言,但是总有自以为是之人,妄想得到更多的东西。”
衍公子看向沐清远:“太子展下这是在怀疑我?”
沐清远的声音冷了下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你自己承认的。”
衍公子的眼眶泛红,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我真没想到,我已经退让到了这一步,太子殿下还不放过我。”
“既然如此,今日之事我一定会证明给所有人看,这不是我做的。”
他这副样子,果然立即就引起了其他朝中大臣的同情。
他们中原本就有一些大臣更加认可衍公子,且这两年他又表现的那么温和无害。
此时沐清远对衍公子的指责,在他们看来,就是沐清远容不下衍公子。
当即便有大臣道:“太子殿下,你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太让人寒心了。”
这话立即得到了几位大臣的附和。
苏忆青在旁道:“太子殿下只是提出质疑而已。”
“怎么,衍公子可以有怀疑的人,太子殿下反而不能有怀疑的人?”
这话把那些大臣们给问住了。
衍公子眼角的余光扫了苏忆青一眼,他在心里狂骂苏忆青是个老匹夫,非要跟他对着干。
他之前的计划里,便有要除去苏忆青这一个环节,毕竟苏忆青对沈昔是忠心耿耿,这样的人不可能收服。
再加上苏忆青的能力极强,在朝中声望极高,他若质疑他,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
而他早就有了对付苏忆青的法子。
他当即便道:“苏相说得是,太子殿下怀疑我也是有道理的,谁叫我是国主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