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辛然声音没有丝毫力气，可怜极了。
“晚上陪然然一起睡……好不好……”
陆启年闻言，不自觉地瞥向了辛瑜。
他当然是想陪着辛然，但还是尊重辛瑜的意思。
辛老夫人本就不想看两人再这么僵持下去，尤其是这几日看小孙子生病了还想见爹爹的可怜模样，更是明白陆启年对辛然有多重要。
“既然是然然的愿望，瑜儿你今晚就让总督军留下来吧。”
这次辛瑜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抵触，沉思片刻后才点了点头。
这一刻的高兴几乎扫空了最近几日的疲累，陆启年嘴角的弧度转瞬即逝，无人察觉。
今晚的晚餐是难得的阖家团圆，虽然辛然还在生病，但辛家上下却为辛瑜和陆启年之间片刻的和谐高兴。
晚饭过后，辛然的烧退了一些，整个人看着也比白天精神了好多。
辛瑜替陆启年拿来了崭新的睡袍“那今晚你陪然然睡吧。”
陆启年这才反应过来，辛瑜根本不打算在这间卧室里休息。
辛瑜亲了亲辛然的脸颊，柔声道：“然然，今晚爹爹陪你睡。”
话落，她正要起身，辛然却孱弱地开口：“可是我想要爹爹和娘亲一起陪我，我也想像别的小孩一样，有爹爹和娘亲一起陪着睡……”
辛瑜没有说话。
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陆启年分开，那和他再次躺在一张床上又算什么？
可她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让辛然这合情合理的要求落空。
“就在这陪着辛然睡吧。”
陆启年低声道：“我保证不碰你。”
辛瑜面色一红，拧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不想自己动摇。
思索了许久，辛瑜还是做了让步。
“我先去洗澡。”
她轻轻开口，刻意不去看陆启年的神情，从衣柜里拿了睡衣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