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以为我一介女流,会畏惧接受这些朝堂大事。

    尤其还是所有官员都避之不及的岭南水患一事。

    “而且我听丽嫔说,你那彩裳阁很受百姓欢迎,想必你也应当很明白百姓心中所想,心中所愿。”

    果然,开始套话了。

    “略知一二罢了,若为人做衣裳,了解人之需求,意向与愿望,都是很重要的,”我顿了一下,又补充,“但其他私事,倒是不必再多过问,与衣裳无关,与我也无关。”

    他似乎很满意,连连点头:“识大体,看来,宋将军当真是损失了一个良妇啊!”

    感叹完之后,他低头看了下案台。

    皇帝翻了翻自己手里的奏章,长叹一声:“想必你们二位也知道了岭南水患的事情。”

    我心中一喜,面上不显,平静道:“是,听父亲与兄长们提起过。”

    “哦?”皇帝来了兴致,一手撑在台上,“你父亲他们是如何说此事的?”

    我丝毫不露怯,微抬下巴,目光不卑不亢:“岭南堤坝破损,需要能人巧匠前去领工修缮,南方还会有降雨,若是在雨季来临前修缮好,建一个更高的堤坝,能减少损失。”

    “仅是如此?”

    “还有因水患而流离失所的民众,需要官兵前去救援安抚,灾区的民众吃不饱穿不暖,听说已经隐隐有了反叛的心。”

    闻言,皇帝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中奏章,双手搭在案台上。

    “的确是如此,”他眼底的疲惫不再伪装,全都展现出来,“既然你都知晓,你以为,朕想要你们去治理水灾,是为难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