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鸣不再理她,自顾自摸了半天,从一大堆东西里摸出个缠着胶布的手柄游戏机,他熟门熟路的打开电视,调到另一个模式,席地而坐,开始打起了游戏。
他不说话,黄晌也不好再去打扰,就在一旁看了起来。
黄鸣玩的是一个闯关游戏,玩家操纵着一个穿红蓝衣服、留着胡子的小人,一路上有蘑菇,有陷阱,吃了蘑菇就可以多一条命,还可以用头撞头上的砖块,得到金币之类的。她看了好一会,觉得还蛮有趣的,搬过一条凳子坐着继续看。
黄鸣玩游戏很厉害,一路上躲避预判都非常及时,玩起来轻轻松松,她看得倒是惊心动魄。
一个操作失误,再次回到起点,黄晌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可惜。
黄鸣见她比自己还入戏,将手柄递到她面前,“玩不?”
她赶紧摇头,看着别人玩还挺简单的,但是自己上手肯定很难,她是手残党。
黄鸣也没有强求,继续玩自己的。
她看了看他手里的游戏机手柄,问道:“这个怎么成这样了?”
黄鸣没有回答,专心玩游戏,再一次回到了起点,他才用凤眼瞥了她一眼,开口道:“你现在去跟我爸说,我保证它连渣都不剩。”
她一听这话,赶紧摆手道:“不不,我不会说的。”
她想着,黄鸣肯定玩游戏的时候被发现了,三伯盛怒之下摔过他的游戏机手柄;他将碎成好几块的东西,重新用胶布固定住,继续使用。
想来他修理东西挺有天赋的,这个手柄连里面的电线都能看到,却完不影响他的操作,也不知该说是他玩游戏的技术好,还是手柄耐用了。
黄鸣又不理她了,但看起来心情好了一些,嘴角微微有了幅度。
“听说,你跟你隔壁的一个小孩玩的挺好?”没多久,他又开口问道。少年变声期已经过了,压低声音挺有磁性的,听得黄晌觉得耳朵痒痒的。
“是,我在跟他学钢琴。”黄晌应道。
黄鸣:“原来是有新人了,怪不得你都不过来了。”
听他话里似乎有丝怨气,她转头去看他,发现他脸色又是如常,没什么变化,摸不准他的心理,她便实话实说不来找他的原因,小声道:“三伯太凶了,我怕他骂我。”
黄鸣瘪了瘪嘴,“他那人就那样。”顿了顿,又问:“你隔壁那个,跟你走的挺近的吧?”
黄晌点点头:“还好。爷爷让我平时多照应他一下,我们就一起上下学,有空他就辅导我做作业。”她想起了什么,眼睛发亮,继续道:“他会说流利的英文,我也在跟他学呢。我们上次演出,我还唱了英文歌。可惜,你那时候在县里读书,都没看到。”
见她说起程锲就神采奕奕的模样,黄鸣心里有些复杂,突然有一种自家白菜被大灰狼盯上的感觉,好半天才开口问道:“黄萍说,你喜欢他,真的吗?”
黄晌心里一惊,不知道黄萍堂姐居然到处说她的猜测,连内向从不八卦的黄鸣都来问自己了,这件事怕是在哥姐圈中都传遍了吧!
她一想到大家可能都晓得了,脸皮再厚也不禁脸一红,故作镇静道:“你别听二姐胡说,她就是电视剧看多了,整天都在看什么雨蒙蒙,十八岁新娘这些,她脑子里也是这些东西,见到男女就觉得不对劲。”
黄鸣又瞥了她一眼,难得用长辈的口气道:“没有就好,你现在还小,可别上当受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