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所。
    议事厅内,李靖与谢映登正在棋盘上对弈。
    旁边,李云裳与卢剑婷跪坐一旁煮茶观棋。
    棋盘上,楚河汉界的厮杀已至残局。
    李靖与谢映登皆是战场大将,两人一局棋下来,最少也需半日。
    不过今日,却是很快见了真章。
    李靖将边角小卒一路推到谢映登家门口,与仅剩的一匹马,将谢映登的老帅锁在宫角。
    “呵呵,老谢,承让了。”
    李靖笑呵呵的捋了捋山羊胡,对于这么快就拿下一局,心中甚是欢喜。
    谢映登也不着恼,叹了一口气,道:“二郎传授的这飞象局虽然神异,但真的使出来,这卧槽马总是用不好,还不如老夫的步步为营来得实在。”
    李靖闻言,呵呵一笑:“这飞象局确实不错,若是换成二郎来下,老夫也不敢确定能否赢下此局,不过……”
    李靖还没说完,二人面前的小方桌忽然一阵轻颤。
    谢映登眉心一蹙,伸手从桌下拿出一只对讲机。
    “何事?”
    话音刚落,只听对讲机传来一阵急切的汇报声。
    “队长,东城门有山民求援,称南山出现流匪,已经抢了十几个村落,村民死伤惨重,流匪不止抢劫物资钱财,还掳了村里所有的姑娘。”
    “什么?”谢映登忽的一震。
    就连李靖,还有旁边的李云裳二女也是一惊,纷纷朝那发声的对讲机看去。
    不过,按照章程,只要谢映登没有提出复述,对面是不会再开口的。
    谢映登急忙将对讲机收进怀里,起身道:“药师,这棋不下了,老夫要去南山活动活动筋骨。”
    李靖闻言,也急忙站了起来:“我与你同去,这剿匪也是老夫的职责。”
    “这?”谢映登愣了愣,却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如此,我们一炷香后,东城门集合。”
    李靖‘嗯’了一声,转头朝李云裳说到:“你今日就去席家庄呆着吧,别乱跑。”
    “我……”李云裳也想跟着去,可是她还没开口,便被李靖瞪了回来。
    李云裳与卢剑婷面面相觑,二女看着谢映登与李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