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文、张廷兰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将詹徽拽了起来。

    三人忙走过来向朱允熥见礼。

    朱允熥含笑问道:"詹尚书没事吧?"

    詹徽尴尬极了,问道:"太孙驾临,有何吩咐?"

    朱允熥:"太子有令,曹震、朱寿等由孤带走。"

    詹徽、夏长文、张廷兰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都知道太子袒护武勋,但也不能偏心到这个地步啊。

    曹震、张翼、朱寿、高兴得跳了起来。

    "看,太子还是心向着咱们,黄子澄死了也是白死!"

    "詹徽,你给老子小心点!"

    "夏长文,你给老子小心点!"

    "张廷兰,你给老子小心点!"

    黄子澄的下场就在眼前,这三个人脸都吓白了。

    詹徽已经挨过一次打了,拉住朱允熥袖子说道:

    "太孙,这是你亲耳听见的,太无法无天了,臣明天要上书弹劾这伙骄兵悍将,到时候太孙可得给臣作证。"

    曹震用手对着詹徽指指点点,"那也得看你活不活得到明天。"

    这种混账话要是传出去了,那不是摆明了给朱标挖坑吗?

    朱允熥忙斥道:"再胡说,罪加一等。太子是要亲自提审你们,不是给你们摆庆功酒。一个个光着膀子成何体统?赶紧把衣服穿上。"

    朱允熥把他们带到武英殿门外,朱标蹙着眉怒冲冲训话:

    "孤算是服了你们,为什么孤的话不论说多少遍,你们都听不进去?非要闹到脑袋搬家才消停吗?"

    "孤最后最后给你们说一次,不要以为有免死金牌就真的可以免死。你们不过是小小的侯爵、伯爵,李善长还是开国六公之首呢,不是照样抄家问斩?"

    "你们谁的资格比唐胜宗、陆仲亨、费聚更老?他们不是全死了吗?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

    "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所有人责打八十军棍,曹震、朱寿责打一百六十军棍,侯爵降为伯爵,伯爵除爵,所有人罚银三千两,曹震、朱寿罚银八千两。"

    "明日午时,一起拉到东市口行刑!叫京中官绅军民人等都来观刑。"

    第二天一大早,南京人都到东市口看热闹,挤得人山人海,房顶上树上全都坐满了人。

    詹徽、夏长文、张廷兰是监刑官,宣读完太子朱标的判词后,几十只令牌哗啦啦掷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