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勃然大怒,高声问道:

    "这信哪来的?"

    太子东宫的管事太监战战兢兢答道:

    "早上飞进来一只信鸽,鸽腿上就绑着这封信。"

    反天了!

    真的反天了!

    威胁监国皇太子的信居然送到了太子东宫,看来这些人是真的疯了!

    朱允熥意识到,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马蜂窝。

    倒查十几年前偷逃的赋税,证据无从查找,当事人无从查找。

    当年为了偷逃赋税,田主可是给税监送大笔钱的,现在要核查,这笔账算到谁头上?

    为了掩盖从前蛇鼠一窝的肮脏勾当,什么事干不出来?

    朱允熥拿着信去乾清宫,还没进入宫门,就听到朱标在咆哮。

    "派十万大军去苏州,全城戒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查出不法狂徒!"

    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朱允熥心头一紧,快步走了进去。

    朱标满面怒容坐着,朱桢手足无措站着。

    朱椿说道:"皇兄息怒,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

    "父皇,又怎了?"

    朱标气呼呼别过脸去,"问十一叔!"

    朱椿答道:"徐辉祖刚刚派人送信,苏州又出大事了!"

    朱允熥心中一惊,"又出什么大事了?"

    朱椿将苏州府衙遇袭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卧槽!这是要造反啊!

    朱允熥连珠炮地问:"这些人也太猖獗了!徐辉祖有没有事?陈?有没有事?尹昌隆有没有事?"

    朱椿回道:“徐辉祖无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陈?和尹昌隆也没事,不过苏州府衙的官吏死伤不少,乡绅也死了不少。现在苏州常州人心惶惶,连南京也人心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