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急匆匆地过来,他要跟着,连那军营伙房里刚出锅的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的芝麻肉馅儿大饼子都没吃上。

    想到此,云生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

    坐在马上的裴景诏瞧见他这神情和动作,脸立刻沉了下来,抬手在云生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想什么呢?不要觊觎你不该觊觎的!”

    云生一愣,看了看身旁的春荷,随即明白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慌忙解释:“小侯爷,属下是想伙房刚出锅的大饼子了!肉饼,属下还是能吃的吧,这年头,肉饼都能用上‘觊觎’这词儿了吗?”

    裴景诏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嘴硬道:“我说的就是觊觎肉饼,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大晚上吃什么肉饼!瞧瞧你胖的,衣裳都要装不下你了!”

    裴景诏瞪了云生一眼,云生很是委屈,他这一身的腱子肉,很健美的好不好,怎么就胖了?再说了,现在不都流行穿这种显身材的衣服吗?

    裴景诏瞧着云生很是不顺眼:“你去一趟军营,把议事厅的军报都给我拿过来!”

    云生愣住了,苦哈哈地看着裴景诏,小侯爷今晚回了侯府,从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要做些什么,他们都是一清二楚,他哪里有时间看军报?难不成还能一边做一边看?

    不过是折腾自己罢了。

    裴景诏却是不管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抬手用力拍在云生的马屁股上,云生惨叫一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就这样被迫离开。

    裴景诏弯腰,长臂一捞,搂着傻笑的春荷的细腰将她带上了马,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裴景诏的手从她的腰上绕过来,将她环绕在自己的怀里,握住了缰绳。

    “驾!”

    裴景诏的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颠颠儿地跑了出去,他宽阔而坚实的胸膛刮蹭着春荷的后背。

    春荷骑在马背上,因为不会压浪,她的身体随着马儿的步伐不断起伏,屁股在马鞍上一次次地被弹起,又重重地落下,被颠的十分难受。

    “嘶,小侯爷可以慢点儿骑吗?奴婢疼……”

    春荷的皮肤本就娇嫩细腻,此刻在反复的颠簸与摩擦下,更是传来了阵阵刺痛的感觉。感觉骨头都要断了,才坐了一会儿就被颠的浑身疼。

    巧儿给她念过一些话本子,才子佳人共乘一匹马是那般的暧昧,那般的动人心弦,那般的令人向往,怎么实际骑上马了,会这么难受?

    裴景诏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扣住着春荷的腰,详细给她解释:“马在快步和跑步时会有腾空,所以除了向前的移动,你会感受到明显的上下的移动。”

    “叠加在一起就产生了类似波浪的感觉,所以你会感觉到颠。”

    “你试着找一找马儿快跑腾空的韵律节奏,主动地去移动,主动地去配合这个节奏,而不是静静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要随着它的运动,将你的屁股和马背贴合在一起,和它一起动。”

    春荷听是听懂的,但实践起来是另外一回事儿。她尝试着去感受马儿每一次腾空和落地的瞬间,但还是把握不准,骑马本就不简单,压浪更是不好学,需要反复的实践。

    裴景诏按住她的腰,帮着她去找感觉,随着马上下前后动,果然,这样一动,她不觉得颠了。

    裴景诏松手,让春荷自己试一试,结果又开始颠,春荷始终找不到马儿运动的节奏,不是快了就是慢了,感觉自己都快要从马背上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