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娇儿先找别人的麻烦,他和苏闺儿为了保全苏家的名声,上前去帮忙,反而是他们的不是了?
他这嫡母向来如此,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女儿飞扬跋扈、小肚鸡肠、从来不相信自己儿子的恶劣品行。
只要苏娇儿犯了错,必定是别人先招惹的。只要苏温迎犯了错,必定是别人挑唆的。
苏娇儿损坏了邻家的花木,就说是风大自落与她无关。
苏温迎当街调戏了良女,就说是那良女勾引苏温迎。
苏温迎欠了酒楼的银子,就说是酒楼算错了账。
总之,她女儿没有半点不是,她儿子是绝对不会错的。
毛氏这样的心胸,实在不适合当这苏家的主母。
她教养的两个孩子,苏温迎和苏娇儿都被她养的飞扬跋扈,庄子上有亏空也都被她瞒了下来。
可偏偏苏伟霆也是个眼神儿不大好使,识人不明的,还放心地将府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她毛氏来打理。
苏温州和苏闺儿是养在自己生母薛氏身边的,薛氏是书香门第出身,只是到了她这一辈薛家没落了,薛氏只好嫁进苏家为侧室。
苏伟霆气的嘴唇发抖,怒吼一声:“请家法!”
苏伟霆也不给两个孩子辩驳的机会,只听信毛氏的一面之词,再看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苏娇儿、浑身发抖的苏温迎,和跪的笔直,觉得自己没有错的苏闺儿、苏温州。
苏伟霆拿起藤条就在苏温州的身上抽了一下:“犯了错还不知悔改,梗着脖子跟谁硬气呢?!”
屋子里不断传来鞭子鞭打的声音和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
次日晌午,巧儿进屋子服侍春荷洗漱更衣,将昨晚的情形委婉地同她说了。
春荷怔愣在原地,紧张地抓着巧儿的手臂:“都看到什么了,你详细说说!”
巧儿的脸更红了:“就是……看到两个人影在桌子上……在椅子上……在……”
春荷抬手:“好了,我知道了。”
巧儿安慰她:“姐姐放心,只有我和六福看到了,别人没有人能看到,而且只是人影,没什么的,我们也都不会说出去。”
春荷想了想也是,方才那不自在的感觉也消散了一些,她刚进府的时候,就和裴景诏放纵了一夜,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而且,男女之间不就是那点儿事儿。
她作为一个侍妾,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她的职责所在,认真完成自己分内的事情并从中得到乐趣,没什么好丢人的。
巧儿给春荷捏着肩膀,给她讲起京城里的八卦趣事:“今日,听采买回来的昌哥说,苏家动了家法,苏闺儿和苏温州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