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奴婢在她的身边伺候,他也放心。

    春荷注意到了裴景诏的目光,示意巧儿赶紧给裴景诏也剥一个。

    也不知巧儿是没看懂她的眼色,还是故意和裴景诏保持着距离,她没有动,只认认真真地挑着春荷喜欢吃的给她布菜。

    春荷笑而不语,给裴景诏拿了一个荷叶糯米鸡,帮他剥开了荷叶。

    用过早膳后,巧儿和素衣端过来漱口的盆盂,漱口更衣后,裴景诏出了侯府。

    准备去军营的时候,裴景诏问六福:“去褚府的东西你可都准备好了?”

    六福颔首:“都是按照小侯爷的吩咐,打听了一下褚闵勇的喜好,准备了一枚白玉扳指,还有两幅市价很高的山水画。”

    裴景诏听了之后,翻身跃马往军营疾驰,先去军营处理军务,等到了晌午,带着贺礼去了褚府。

    褚闵勇听说裴景诏来了,正准备起身相迎,赵氏却是拽住了他的袖子:“老爷,裴景诏毕竟是晚辈,而且在新婚之夜如此不给香凝面子,老爷不如给他一个下马威?”

    褚闵勇沉吟着,褚香凝虽然被封为了郡主,褚家人也有在后宫为妃的,可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虚名,都是面子上的荣耀,而裴景诏手里是有实打实的兵权的。

    这样的女婿他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怎么能怠慢?

    褚闵勇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的,不就是一晚上没在凝儿房中过夜吗?有什么大不了了,如今裴家和褚家已经结亲,那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既然他已经登门来拜访了,我们不好闹的太僵。这样的能人,怎么能下了他的面子?”

    裴景诏下马就看到了褚闵勇站在府门口迎接他,他笑着喊了一声:“岳父大人!”

    褚闵勇笑眯眯地看着他,拉着他往里面走:“府上准备了午膳,一起吃吧。”

    裴景诏没有推拒,进了前厅,看着一桌子红色的辣油油的饭菜,裴景诏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身旁跟着的六福还没等吃饭,光闻着这辣乎乎的味道,都觉得胃里一阵绞痛。

    裴景诏坐在桌旁,让六福将提前准备好的玉扳指和山水画交给了褚闵勇,褚闵勇看了很是高兴。

    裴景诏说:“小婿早该来的,可军中的事情,岳父大人也是知道的,实在是忙的厉害,脱不开身。”

    褚闵勇看着那玉扳指爱不释手,喜欢山水画只是他对外营造的人设而已,实际上他是一个十分爱财的人,在看到那山水画的第一眼,就开始琢磨着这画儿能卖多少银两。

    褚闵勇说:“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日后在朝堂上还要互相扶持。”

    二人客套完之后,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

    褚闵勇见是自己的庶女褚香韵来了,招了招手让她过来:“韵儿怎么过来了?”

    褚香韵朝着褚闵勇和裴景诏分别行了一礼后,放柔了声音说道:“侧夫人说,今日府上来了贵客,这样的好菜怎么能不配好酒?便让女儿去酒窖里,将珍藏的月华桑醪拿了过来。”

    褚闵勇让下人将酒水给裴景诏倒上,指着自己的女儿介绍道:“这是小女褚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