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肠刮肚，穷尽辞藻，想要正式对李阳表达出自己内心的喜悦与感激。
但那些几乎要凝聚成诗的句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对面的李阳就伸着懒腰，随口说着“行了，困了”，悠然离开了这里。
白芷将自己方才的情绪咽了回去，怔怔望着李阳逐渐离去的背影。
随后轻轻捻起睡衣的裙角，行了一个繁琐而又庄重的礼仪。
...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东方长明敲响李阳的房门，告诉他已经到站了的时候。
李阳甚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换好衣服，走出船舱。
早就穿好常服的白芷，已经提前等在了另一边。
她先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又做出了一套标准到苛刻，但李阳完全看不懂的礼仪。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阳对她的这些习惯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等她这套动作做完，便有些好奇地问道：
“话说...白姑娘，你这套动作不会是现想的吧，怎么一天一个样啊？”
白芷明显愣了一下，而后赶紧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是华夏极北军士官，标准礼仪第三套修正案里记录的动作。”
“晨安与晚安，拜见平辈与长辈，以及向男性与女性行礼，都要有相应的标准才行。”
李阳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
顿时有些咋舌，暗暗佩服：“好嘛，不愧是大家族的大小姐...”
“居然能把这种东西记得一清二楚，简直太夸张了。”
这在白芷听来算是一种夸赞。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轻声回应道：
“虽然...如今是没有人在乎这些东西了。”
“但我觉得，无规矩不成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