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白的手指上带着一点点力道,握着饮料杯时用了些力道,淡黄色的柠檬汁混合底部的冰块不断撞击杯身,手心中的东西越发的冰凉。
不论如何,她都忘不了高衍城今天早晨的眼神。
沉寂在昏暗熹微的晨光之下,盯着她,似是失望,又是坚决,一边在手心中把玩那枚戒指,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声音浑然与房间的昏暗融为共同体。
“阿白,在昨天之前,我跟自己打了一个赌。”
许暖白蓦然抬头。
有一抹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映在许暖白的眼睛上,亮的发红,红的发烫,像一撮凑近眼皮的火苗,熊熊燃烧,快要烧进眼球里。
也快要烧进许暖白的心里。
与高衍城的声音一起。
她听见高衍城缓慢而低沉的开口,“我在赌,你会在昨天晚上冲进房间里,还是在今天早晨偷偷摸摸拿回这枚戒指。”
许暖白一震。
胸膛中有一个大钟,算错了时间,提前到了正午十二点,一声又一声的敲着,整整十二下,每一下,许暖白的身边便微妙的颤栗一下。
然后延伸成为全身的震颤。
她抬着头,哑着声音,对着被额前碎发遮住视线的高衍城开口,“高先生,对不起。”
“对不起。”
“我辜负了您的期待和您的心情。”
在昨天晚上第一次已经的到高衍城暗示的情况下,许暖白还是选择了守在了房间的外面,眼睁睁的放着高衍城和周栩栩两个人在房间里面乱来。
只为了趁着周栩栩昏睡时拿到关键证物——套在周栩栩手指上的戒指
出卖了周栩栩,也利用了高衍城。
她这个人,真是,又渣又无情。
忽而下颌被高衍城抬起来。
许暖白自知理亏,乖顺的凑上前去,迎接高衍城早晨的一个亲吻,忽而唇角一疼,她睁眼,才发现,高衍城始终没有闭眼。、
然后被高衍城捏住了鼻子。
始终持续着没有什么任何温存和情谊的轻吻。
高衍城放开许暖白时,许暖白趴在地面上喘息,脸色早就已经因为高衍城的钳制而胀的通红,新鲜空气大量涌入鼻腔中,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