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沈听景说起来还是挺像沈酬的。
他现在做的事,他的职业规划,他的行事风格,他的性格,都似乎奇异的和他从未谋面的亲生祖父格外相似。
沈酬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我没让沈听景再和沈酬碰面。
过了小年,大雪纷飞,金队带着车队冒雪从黑省过来,带来了张淑英主任和张韶光、市宾馆刘老爷子和刘婶子,也带来了村里人和市中学校长、小脚老太太给我的贺礼。
他们都很了解我,送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东家一缸子我最喜欢的咸菜,西家一罐子我夸过一句的豇豆,牛嫂来不了,要照看市宾馆,给我准备了好多我爱吃的菜,还给我准备了不少东西作为嫁妆,还有一套很好的床上用品。
刘婶子拉着我说:“翠花听说你要结婚的事儿,又高兴又伤感的,可总得有人照顾着市宾馆,她来不了,熬着几宿几宿的不睡觉,连续忙了好几天,以姐姐的身份给你备了一份嫁妆,你可别怪她啊。”
我含泪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您们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翠花姐那边我理解,黑省市宾馆是国宾级的,绝对不可能关门,以后有机会,我们姐妹俩一定会再见面的。”
张淑英主任可以算是我半个母亲了,刚到黑省的那年,虽然没多久张淑英主任就调走了,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却很深,她从一开始就照顾我、保护我、疼爱我,如果不是因为张淑英给了我没有得到过的母爱,我也没有那么快从潘容锦的虚伪面具之下清醒。
我之前虽然不知道张淑英主任会不会来,但我跟母亲提过了,等天气好了,我也要接张淑英主任来住一段时间,我有这个条件,我也可以奉养她。
小脚老太太也给我准备了一只碧玉镯,我见过,她说是她年轻的时候她的丈夫送给她的礼物。
她以前也开玩笑的说过,以后这个镯子留给我结婚的时候做嫁妆。
没想到她真的留给我了。
我也挺想那个任性的小脚老太太,也不知道周婶子能不能管住她,年纪这么大了2,有时候真的不能任性了。
张韶光一下车就被老赵叔提留走了,一时倒是没看见,想来是老赵叔询问他跑来京都,村里的牛托付给谁了。
沈听景和车队的朋友们好一阵寒暄,然后安排沈听川把车队的人送到他特意在附近包下的一间宾馆。
车队里都是天南地北到处跑的糙汉子,住在别墅或是四合院他们都会拘束尴尬的,反而是宾馆能让他们自由自在一些。
至于张淑英主任和张韶光、刘老爷子和刘婶子自然是安排在家里,张韶光和刘老爷子夫妇住别墅,跟老赵叔也多亲近,母亲主动接待张淑英主任,两位时代女性一见如故。
这个年,过的自然是非常热闹,好几十号人,也就大四合院才能容得下,这也是未来几十年里唯一一次聚的这么齐整,人数这么多的新年。
1982年的新年。
沈听景还请了照相馆的人到四合院给我们拍了好几十张像,顺便也把我们的结婚照给拍了。
我穿上母亲给我收好的祖母留给我的凤冠霞帔,端坐在椅子上,沈听景却穿着西装革履,站在椅子侧后方,两只手撑在椅靠的扶手上,半抱着我,拥护着我。
夜幕悄然降临,繁星如同璀璨的宝石般闪烁着微弱但迷人的光芒。四合院被灯火照亮,宛如一座温馨的城堡。屋子里摆放着七八张桌子,组成了一个热闹的宴席场面。我们兴高采烈地围坐在饭桌旁,感受着那份浓浓的新年氛围。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年夜饭,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热气腾腾的菜肴冒着缕缕白烟,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家的温暖和幸福。大家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谈笑风生,分享着过去一年中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四合院里,如同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在这个团圆的时刻,亲情、友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好而温馨的画面。我们共同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展望着未来的美好前景。岁月流转,但这份真挚的情感却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