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虞君的虎针,对于感受天空中的危险极为敏锐!
他发现头顶上不对劲,立刻提醒小雨,尔后就变成了一块大石头,把上官月,鱼娘子,还有朱小雨的女儿包裹封在了里面。
小雨骑着牛宝宝,抬头看天,倒抽一口凉气!但见一只硕大的鹰隼悬于高空,正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
“无量天尊!又是这种鹰!”司马阳骇然道。
小雨眉头紧蹙,手持承影弓对其瞄准着这老鹰飞的太高,远非之前那头可比,承影箭怕是射不伤它。
似乎这一次,控制鹰隼背后的主人有了经验,不敢低空盘旋,刺探和跟踪,也是让其爪牙悬飞在一定的高度,以免受伤。
那老鹰见小雨他们发现了自己,在高空长啸尖叫了一声后,折转朝着西边飞去了小雨搭弓绷箭,举了很长时间,确定这家伙真的已经走了才把承影弓放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他的神经是紧绷的,因为之前有过经验,知道这鹰隼的速度有多快?它要是冷不丁的偷袭下来,除非是正好撞在“枪口”上,不然几乎防不住!
“朱兄,这他娘的到底是谁在跟踪咱们?”司马阳紧张道。
小雨眉头紧皱,微微摇了摇头“不好说!总之,小心一点吧,咱们确实被人盯上了。”
在太岳山中的时候,小雨怀疑过这老鹰的主人是汾州的魔头,亦有可能是河东的妖怪,但是汾州也好,河东也罢,这俩地界的脏东西已经被自己给清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人在养鹰啊?难道这老鹰是从关中歧国飞来的?
按照司马阳的说法,它们是和纸鼠一个性质的存在,可是这功力得有多牛逼的人,才能制作并驾驭的了这等程度的“纸鼠”呢?
虞君胆怯的又恢复了原型,气得浑身颤抖,钢牙咬碎,眼眶飙泪道“直娘贼!杀我儿子的元凶还没除掉,主人,你要替我报仇啊!呜呜呜!”
看着虞君伤心欲绝的样子,所有人都是恻隐同情,默默的低下了头,小雨微微叹了口气“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早晚有一天把那鹰隼背后的主人擒住,亲自交给你手刃!”
一行人继续赶路,赶在上午巳时三刻(0945)的时候,到了陆南镇,还没进镇呢,就见满镇的老百姓,男女老少像是赶集一样往黄河边上跑,一个个还挺兴奋的样子,小雨拦住了一名中年汉子打听,但听那人说,全镇子的人都去看河伯娶新娘子了。
小雨和伙伴们跟着人群来到了黄河边儿上,果不其然!但见河对岸,在河堤口处,搭起了一个红布挂彩的高台,几十个汉子敲锣打鼓吹着唢呐,还有上百名手持长矛的精壮乡勇在维持秩序,场面极为热闹,台子下面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人。
高台之上栓绑着一头牛,一只羊,一口猪,一条狗,还有一只鸡,另外,两个遍体穿红,新娘子打扮的女子,手被倒绑着跪在台板上,低着头已然绝望了。
站在她们身边,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年纪约莫快七十岁的老头,想来是主持祭祀婚礼的“德高望重”之辈,手里头拿着一张红纸,冲着黄河叽里咕噜的读着
两岸之间,河水滚滚奔涌,气势磅礴,目测宽度几近1000米。小雨凭借着观音玉坠,视力大增,可以说丝毫也不比上官月逊色,故而很多细节可以看得很清楚
人性中最卑劣愚昧的一幕莫过于此,今年黄河南岸发了大水,灾祸不断,梁国官府也不修河堤,任由百姓们流离失所,逃荒要饭。这人没办法了,就用最愚昧的手段讨好神明,以求能够减灾免祸,留出一条活路和生机
和黄河南岸相比,北岸这边儿要好多了,主要是山西这边地势高,自古淹都是淹河南,从来没有说山西有过水患,所以就苦了南岸一马平川的中原百姓。
然最令人心寒的,是北岸的这些村民们,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丝毫没有恻隐同情的神色,完全就是在看热闹,脖子一个个伸的老高,仿佛一群鸭!
那俩女子的死活在他们眼里,根本无关痛痒,亦或者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两条人命的殒没,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价值,就是提供点儿感官刺激,以娱谈资。
并不是小雨冤枉他们,看那一个个臭老娘们弯愣着眼珠子,交头接耳嘴皮子翻翻着,迸溅着吐沫星还咯咯偷笑,小雨觉得她们其实和那些妖孽也差不多了,这种“看客”的劣根性,绝非是近代才有!
当然,也有可能受文化知识的限制,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残忍,完全就是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