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棠又咬了口草莓,心情美妙。
那边的算命先生打了个喷嚏,甩甩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摆摊的日子也不短,就没见过自己动笔写符的顾客。
于璐却觉得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也不甜了。
要是被顾总知道了平安符的事情,估计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顾泽承把那枚平安符放在怀里,心里都舒服了不少了。
虽然不知道阮西棠为什么要好端端地送他东西,但至少证明她开始在意自己了。
后面的几天,两人按兵不动。
渐渐地,反而周家那边坐不住了,甚至主动提出可以压低价钱。
外面的风声也都在悄悄透露,说顾氏观望不前,没准是那块地有什么常人看不出来的问题。
彼时,阮西棠和周家的大少爷碰了个面。
阮氏在海市这边涉及的业务比不上临城,因此阮西棠和他的交集更是少之甚少。
这位周家的大少爷,斯文得体,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评价,阮西棠对他的印象是不错的。
女人抿了口柠檬水,微微湿润口腔,把水杯轻放回桌上,礼貌性地问好:“周总。”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阮小姐。”周廷郁拨弄了下手上的腕表,态度端正。
阮西棠挽唇,清浅一笑。“我比较喜欢周总这样称呼我。”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阮西棠要是叫他周廷郁,那他岂不是也可以喊自己的名字。
周廷郁很懂得界限,他也不急,“阮小姐,我最近在临城出差,稍微听别人谈及了顾家和阮家的婚约。”
阮西棠面容妩媚,只是轻轻颔首,“嗯。”
周家的根基常年盘踞海市,对于临城的细况缺乏了解。
她只是没想到周廷郁会知道。至于知道什么,无非是她和顾泽承的感情全无吧。
更深一点,应该是婚约不稳,岌岌可危?
阮西棠之所以不慌不忙,完全没有被看穿的无措,是因为她和周廷郁都清楚,即使婚约不顺,也不会撼动顾家和阮家的合作。
利益至上,向来如此。